得更加冷峻起来。
“我乃朝廷命官,来这里调查案件完全是按照大明法律进行。
即便天界寺庙拥有皇室钦封的名位,但我大明的法律明确规定,所有人的行为不得违反法庭的决定。
虽然天界寺庙地位尊崇,但它仍不超越法律之上。”
杨论是一位正经凭借战斗成绩提拔至此岗位,并且深谙典籍之道的官员,于这种人士中,依靠各种关联混入 ** 之列的人被视为寄生虫一般的存在。
基于这样心态的支撑,那些不做任何努力但享受 ** 资源的诸多寺庙从来不受他的尊重。
现在双方意见不合,将对话直接引到京城最大的寺庙上。
在此情绪驱使下,杨论不给对方留下情面地表达了如此强硬的观点。
尽管他把心中所有的怒意发泄完了,却没有迎来姚广孝再度和他辩驳的声音。
直到听到一声冷嘲声的传播后,姚广孝转身领着他身后的两个僧侣一同向来处返回。
看到姚广孝离去的背影后,杨论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说的话太过天真。
尽管他不屑那些做不好事的僧徒,可他们的权威不是从他这里得到的。
而这两位捕头对于自己府里的知府老大人这般掩耳盗铃般的作为,也皆看得很明晓。
毕竟能跟随知府大人大摇大摆在公堂上做判决,他们也不是头脑简单的人物。
然而,对于此刻的节骨眼上来说,最好就是不要闹出什么 ** ,也不再去说一些多余的废话,有任何不满也都憋藏心中。
在大佬火大的情况下做出些煽风 ** 的事,实在太不够明智。
如此之下,三人各自心有所指,在马车内的气氛格外宁静,完全不同于出发前的嘈杂景象。
庆幸的是,离这座寺庙的距离不算遥不可及,让人感觉局促难堪的一幕并没有延续多久。
彼岸看到自己的老爷亲自到场,虽少了尊卑仪式的排场,但收到消息的百姓们迅速汇聚,显得颇为匆忙与虔诚。
“未知知府大人临幸于此,本是愚民未能远迎,只盼大人都宽宏大量的原谅我们无心之过。”
尽管这个小小村落没有被官方纳入黄册,未任命名义上的村长,
但在此土地上扎下数年的根基,村民间的协商常常能推选出核心人物,
此刻,面向杨论施以恭敬礼赞的人,正是先前帮助胡科缝补伤口的孙医师。
孙医师原本为附近乡镇里的医匠,在秉持普济万众理想的大心志下努力着,
医术虽有提升空间,但依然乐于助邻近乡亲治病救人的事上。
过去他曾如游侠,漫不经天下四处游逛,未曾有一间固定的住所。
直到遇到后来的胡科,在与后者的书信沟通中获得了前所未见的医路见解,对于这个一辈子颠沛漂泊的医师而言,这是他首次感到可以稍稍停下脚步的征兆。
为了更好地与后生之辈杨论展开互动,他干脆将自己的家安顿于此小渔村内。
同时在村民知其到来的好讯时的热烈,就像迎来了盛大的新年庆祝,
在乡里村民集体的合作努力下,不到两周便在村子的核心处建立起了崭新、实用的小木屋,
作为村中惟一一经读书识字、学过文教的人士,得知府尹到来自然要站出来,作为村里的代言人表示欢迎。
尽管他在这大明王朝并非拥有实际的职掌身份,但在民间享有声誉,
面对各级官吏,他亦无需俯首屈躬。
而杨论对这个久而不理的小小渔村向来抱有放任的态度,
但他作为此处已任职数年县府大人,对于这个名叫孙的医师的具体身份有所了解,
目睹对面未曾行礼下跪的情况,并非感到不妥,反而对着对方回以一记礼仪。
他这并非只是表面的客套,背后藏着对孙医师深深的敬意。
这敬意一部分源自对救治无数人的老先生——他既是济世之医又是救民之良。
另一方面,则是诚挚感谢,若非孙医师无私奉献的精神存在,他杨论不敢奢想成为一肩独任、放手经营的地方官。
众人或许还未悟透这其中的智慧,但对于他杨论来说,却是显而易见的——孙医师不仅在救人和治疾之间奔波,在这几个被视为管理边缘地区的村落稳定中贡献非凡。
因此,今时今日亲见尊者光临,杨论自知应遵循规矩。
整个村里各户简朴的住舍让他深知简要之礼。
在说了些冠冕堂皇的开场语后,便把杨县令引至私寓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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