辖的这批客户的权益造成了直接冲击。
对于那些贪婪的地主来说,胡珂与姚广孝手中的力量并不仅仅是对其个人安危的威胁,更重要的是,这种力量在二人的协作下直接撼动了他们根本的利益。
即便他们了解李善存面临的难题,但在他们看来这也仅仅是一次偶然事故。
对他们而言,在外面剥削老百姓并不需要亲自出手。
只需确保手下人员储备充足的粮食与资源供给,一切收益充分分配到位,那么这群人便会义无反顾地为其效力。
他们认为,李善存遭遇的变故完全是因为这个年轻后生过于自以为是和嚣张。
身处保护层中的他们,根本不相信会被那几位僧人所 ** 。
\"孙医师,考虑你多年来为百姓医治之恩,特此来向你讨论此事。
请知道,我在意的只是在你的面子上,这次愿意手下留情一次。
假如换个任何人来,他们所做的事情不可能轻易放过。
好听点说,他们在县衙闹得鸡飞狗跳。
不好听点,仅因为他们的越界劫持整个县的行径,便足已让他们承受法律的制裁。
天子治下的太平时光还未过,为何江浦县竟冒出敢于以县令首颅为交易筹码的肆无忌惮者?\"
屋中只余三人,杨论、李增枝与孙医师。
纵使杨论与这位“都司”交情浅薄,但他坚定态度的决心并不影响其演说。
即使他知道自己的模样,对于在皇帝宠臣面前看起来,更像是孩子的把戏一样上不了大场面。
当前情势如何已不在考量之内,关键是为了压服孙医师。
至于大“都司”李增枝怎么想,对于杨论来说其实无关紧要,毕竟这不过是一个被陛下废放到江浦县,如同被软囚的小小港口驻兵,失去了朝廷支柱,就算知道与孙医师秘密会面的事宜,其处境如此尴尬,不可能做出什么动作。
\"杨大人,您过分了,百姓只不过是情感一时失控,才聚集至县衙争吵一番,他们都是辛劳耕作的老百姓,一时大声喧哗,虽违理,但也称不上如您所说那样的严重。
\" 因此他极力支撑坐直身体,即使虚弱仍要面对县令大人寻求建议,就不能显得气势上输给了对方半分。
在一边坐着的李增枝,的确如同杨论之前预料的一样。
刚才,他在要介入时显露出无比庄正的态度,但是在杨论抛出条件时,这位千户却选择了冷静的保持沉默。
面对这种情况,杨论先是审视了一眼李增枝,并确认对方无意开口干预后,再次将视线移向了身边的医师孙医生。
\" 孙大夫呀,我孙大善心的朋友,
最初,我并不想谈论他们这些人所做的行为——既然事情已经公开化了,还说什么。
但您如此坚持的态度让我感到无可逃避,所以我只能把这件事摆明台面上来跟您细聊一番。
\"
这个时候,相比另一边硬撑起的身子姿态来展示气势,杨论选择直接将身体瘫在官帽椅里。
现在的他无需用姿态彰显权力,在处理这批闹进府堂的百姓的处理办法上,他拥有绝对的话语权。
关于他们抵达后的行动,杨论不想多言。
基于对这位孙大人的尊重,在这一事件上他愿意展现宽容,不再责怪平民。
他们的冲动行事,在他看来,已经可以通过不计小错而得以原谅。
因为他,这个地方官,为了当地民众,日以继夜的思索筹划;然而作为江浦县的地方长官,力量毕竟有限。
在管理广大地区时,难免忽略了边远角落。
多年来,江浦县的某些地方被忽略了,那里的人民生活在土地恶霸的压力之下,生活困难。
对他而言,在这里做地方行政工作意味着为人民服务,虽然付出巨大努力,然而全县范围庞大,管理全面始终难以避免一些地区无法照顾到位。
面对这样无能又陷入困境的平民,杨论承认即使是站在公堂上的争论声,甚至如果真的出手打了他几个巴掌,这也应该是由他先前管理上的疏漏导致的果报。”
说到这里,杨论故意偏向一旁,尽管话语中装出毫不在意的表情,但他的转身姿势却毫无保留地暴露了他的咽喉上因受刀划伤的痕迹。
同时,他在言辞中的编排与实际情况完全不符。
如果不是孙医生多年来深入了解江浦的政风民情,在这之前就已经认识到其真实的施政方针,则很难分辨这到底是 ** 亦或虚构的情节。
杨论的话中充满了一个地方长官应拥有的胸襟与慈悲,但其言行间隐藏的意思也颇为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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