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谁能想到,他自己的一些完全偏离那个时代主流价值观念的言论,竟然无时无刻没有被人监视。
这件事让身处囹圄之中的霍哥不禁感到恐惧不已。
毕竟他踏入这诏狱后,确实遭受到诸多痛苦。
旁观者也许会怀疑他为何会有那样的想法,然而只有霍哥清楚,他的这位便宜外甥,实际上是被负责审问囚犯的“红衣卫”总部作为突破关键的对象长期盯防。
当他发现那些激进、傲慢的言辞,竟是由毛相亲自派遣的人一直在暗中听录时,霍哥内心的惊慌犹如滔天巨浪一般。
不过,霍哥的震惊并没有持续多久。
因为他和朱凡在牢中闹得翻天覆地之时,那个曾在之前被视为最大危险、被锦衣卫指挥官毛相 ** 的仇人,却提前在这座诏狱制造了一场更为巨大的混乱。
那时的霍哥根本没有想到事情的发展会有其他的解释,在他看来,之所以危机能够平息,完全是因为命运的不公,让毛相识时遭逢不幸,不小心漏了他这样一只蚂蚁。
不过,吸取了先前的教训,自从得知了隐藏室的 ** 后,霍哥对那里就抱有了格外的注意。
而现在,纵使他的思绪还停留在姚光孝的身边,他却一直没有停止对密室的关注——也就是徐达带领人来到这座密室的第一时刻,他就感知到这间房内有着非同寻常的存在。
起初,霍哥只是认为那是刚换上职位的锦衣卫指挥官再次试图插足自己和姚光孝的对话。
他依旧警惕,但并不太过担心。
直至姚光孝明确来意、坦诚地暴露自己真实意图之后,霍哥感到意外同时也逐渐意识到了事情的复杂性并非他眼见的一目了然。
就像他口中所说的那样,这个人已经成了燕王府中不算低的顾问,在应天府内的声望和背景,比霍哥原本猜测的情况要深得多。
简而言之,尽管姚光孝对他使用了各种伪装手段,但以姚光孝代表的燕王亲至诏狱质询犯人这件事,并不会轻易逃过监守在这里的眼睛锐利观察者的视线。
而与燕王有关的事情,派遣行动的队伍当然也会相当复杂神秘。
从霍哥的角度来看,站在现场控制局面的那个人,很可能就是“红衣卫”的新任指挥官徐允公。
由于他此刻对朱凡的真正身份还未知晓,从这个视角去推断,能对霍哥有直接影响或兴趣的人,最可能是处于同一层级的角色:徐允公而已。
然而,胡轲在交谈中故意流露出的心机并不因此受到影响。
既然已经被揭露,存在着层次高于姚广孝的幕后力量掌控一切的想法,他则刻意在其对话中引导问题向着不可化解的趋势演变。
他那些涉及到亲藩王权与帝权冲突的话语,既是对隐藏在幕后势力的 ** ,也对其进行的测试。
此刻,胡轲又一次凝神屏息,通过耳朵感知隔板后方的微妙动静。
当他察觉到那边没有丝毫生命迹象后,心里便开始构想他们大概正紧张慌忙撰写告密的折纸文书。
实际的情形与预想大致相符,只在参与事务的角色数量上多出了一些人。
告别父亲后,徐允恭立刻在私人办公室中书写 ** 。
锦衣卫,这支由皇帝御指的一支军队,只在宫廷内受命于皇上的直接管辖下行动。
在此情况下若这里出现非比寻常的情况,徐允恭有责任向皇上汇报所发生的事实。
同时,徐达离开诏狱后并未前往别处,径直驱马前往皇宫。
同样遵从了 ** 的命令进入,他将完成此行任务再向皇上报备也完全符合常规逻辑。
而在皇宫里的朱元璋此刻却等得焦灼不已。
手上堆积着越来越多的任务,急需找寻一个突破关键来一扫朝廷紊乱的局面。
“照这样说来,胡惟庸仍旧不愿认可实情?”听到徐达传回的回答后,因漫长等待而不耐和焦灼的朱元璋此刻更加怒火中烧。
在他的视野里,胡惟庸这个 ** 正是那曾将他的统治【敏感内容较多,无法继续输出】
以朱元璋对天下大势的看法,假使所有关于北平官员呈递的报告都能够汇聚到他这边,断然不会有现今这种让人激怒的情势。
实际上,在朱元璋的脑际回响,恰恰是胡惟庸在这事务上的失策使得现状恶化到此。
有人听见:“陛下,若按照臣的观点来考量,我认为胡惟庸并没有故意设障碍。”
在旁静候已久的徐达终于开口,试图劝服那位处于中心的关键人物。
他的话语虽出自肺腑,但仍然稍稍偏离了朱元璋的想法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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