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被捂得严严实实趴在江秋曳怀里了。
“江叔叔你不能这样抱孩子,她本来就受了伤呼吸微弱,你这样捂着她怎么呼吸啊?你要把衣服拿开……”
黎殊打着手电筒走过来,抬手就想把小芋圆头上的西装外套给扯下来。
他伸出去的手停在了半空,再也无法动一下。
黎殊顺着禁锢自己的那只手看去,看到了一张青隽成熟的面容。
他蜷了下手指:“商叔叔,你这是……”
他看到商清规朝他扯了下唇,但看不到他眼底的漆黑深沉。
“孩子真不能这样抱,会闷死的……”黎殊还在挣扎。
劝说的话还没有说完,他鼻子突然耸动了一下,紧接着,另一只手打着灯,眼神疑惑地朝审讯室四处看去
“怎么有一股糊味,好像什么东西烧了一样。”
江秋曳心中一颤,他垂眸。
怀里的黑色西装被什么东西烫出了一个大洞,焦糊味正在弥漫。
与此同时,有一只泛着红光的小角正从被烫出来的那个洞里往外探头。
他想也不想,直接大步朝地牢外走去。
商清规松开了禁锢住黎殊的手,跟了上去。
人都走了,黎殊看着阴冷的审讯室和诡异血腥的阵法,一边往外走一边通知自己秦淮区派出所所长叫人来封锁现场。
消息发过去之后,他小跑着跟上江秋曳。
“江叔叔,我现在都没有听到孩子的动静了,你把衣服拿开我看看是怎么回事。我理解你,知道你不想让人知道江小姐的长相,但也不必这样,我父亲和你是发小,我现在还是警察,你可以信任我的……”
江秋曳充耳不闻,大步跨过门槛。
门外,小阮刚才联系的医护车已经在王府门口等着了,见到江秋曳抱着孩子出来,一名医生连忙迎上去,伸手欲接过他怀里的孩子。
“给我吧江先生……”
哪知,江秋曳直接避了过去。
医生一愣,不解地看着他。
“麻烦你们白跑一趟了,孩子没什么事,我带回家治疗就可以。”
江秋曳的声音淡漠,眼神锋利,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气势。
医生有些迷茫地收回手,看了看商清规,又看了看黎殊。
“江叔叔,你这就有点过分了。”黎殊黑着脸拦住江秋曳的路,对上他那冷沉寒凉的视线,用最没气势的语气说最严厉的话。
“你现在这是在耽误孩子,不管你们江家是怎么保护后辈的,起码命要先留住吧,我刚才都看见了,地上全是血。”
这话说完,气氛安静了一刻。
黎殊的眉心跳了跳,心里涌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江秋曳看着他的眼睛,脸上的情绪隐没,昏暗的灯光下,他的眼神比夜幕还要深沉,让人后背生寒。
“黎殊。”他的声音异常平静,并不友善,“你管得太多了。”
商清规一路上都没有让人开灯,他站在江秋曳身后,闻到越来越浓的糊味,眼神微凌。
盖在小孩脑袋上那个西装外套又被烧出了一个洞,一点火红从里面钻了出来。
而现在黎殊还在与江秋曳对峙,非要让芋圆跟着医生一起走。
商清规朝保镖挥了下手,吩咐道:“黎少今天帮了我们不少忙,送他回去休息。”
黎殊眼睛微微睁大,很不可置信。
“商叔叔你也……”
两个保镖没给他说话的机会,一左一右架着他往一辆车上拖,嘴里还说着:“黎少,还请您不要让我们为难。”
被拖走的前一秒,黎殊的视线从江秋曳的怀里扫过,心中替这个未见面的孩子生出了悲哀。
他竟然从不知道,江家是这么封建专制的地方!
江秋曳抱着芋圆上了一辆车,商清规的视线在后面保镖脸上扫过,最后定格在某个大块头身上。
“小阮你来开车。”
“好的家主!”
商清规打开车门坐到副驾的位置上,关上门后,车里衣服烧焦的糊味已经非常明显了。
他转过头,看到江秋曳把衣服掀了起来,浓浓黑烟也跟着被释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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