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有些好奇地看着宗溪,但是都没有开口说话。
吃完饭后,他跟着穆海一起去医院。
没有手术和预约的话,穆海基本上不会轻易走动,宗溪说一直坐在他旁边太无聊,于是就跑了出去。
他是趁穆海忙的那个时候跑的,穆海也没有在意。
出了副院长办公室的门后,他避开摄像头溜达到江别离的办公室里。
关上门长长松了口气。
转身看到坐在沙发上盯着他的软萌小姑娘时,心里委屈得要死。
“芋圆小姐,我这次的牺牲可是太大了!”
“你都不知道,穆海那个老狐狸竟然在房间和厕所里安摄像头!”
安在房间里他还勉强能理解,安厕所就有点太过分了!
他哭诉完之后,小芋圆认真地点了点脑袋,赞同,“好过分!”
宗溪被安慰到了,他从背包里拿出来一张纸,上面赫然正是他拓下来的指印。
“这是那个老狐狸的指纹,你们看一下有没有用。”
将纸递过去之后,江别离看了一眼。
很完整,是有用的。
得意地笑了一下后,东西往椅子上一坐,开始跟芋圆唠嗑。
只要穆海不催,他就不回去。
跟在那只老狐狸身边无聊死了,还不如陪芋圆小姐聊聊天。
“芋圆小姐,我师叔前段时间给你的阵法书,你学得怎么样了?”
小芋圆很诚实地回答,“我不认识上面的字~”
宗溪早有预料地笑笑,“没事,你现在才三岁,已经很厉害了。”
他又说到前段时间穿得沸沸扬扬的招财大阵。
那个阵法是席善传出来的,他夸得神乎其神,后面有许多同行慕名而去云览公司打开,逮着财运使劲蹭。
宗溪没去,他本来是想去的,但是小师叔不让他下山。
说起阵法的问题,宗溪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看着办公室窗外的景色。
“我发觉这个医院很不对劲,会吸食我们修道之人的法力,我怀疑这里有什么大的阵法之类。”
范围这么广的,他只能想到阵法了。
小芋圆伸出手,激动地附和着他,“我也觉得难受!”
她感知的范围更大一些,“来到这个城市之后,我就很不舒服!”
“哎呀。”宗溪担忧地看着她,“芋圆小姐,你都来这里多少天了?”
小芋圆算不清楚,江别离在旁边淡淡地补充上一句,“八天。”
“这么久啊……”
宗溪觉得事情有点严重。
芋圆小姐可是天生辟邪体质,如果让她感觉不舒服的话,那这里指定有什么邪门的东西。
关键是雾都这么大啊!周边全是连绵不绝的山脉,对了,还是一块风水宝地。
有许多古代君王的大墓都是在这里发现的,具有很深的考古价值。
宗溪忍不住想,难不成是考古队在这里乱挖破坏了风水?
这也不对劲儿啊,芋圆小姐又不会对风水感到抵触。
他觉得事情有点蹊跷,但是自己又想不明白,于是拿出手机开始摇人。
叫小师叔吧,小师叔还在闲着。
巧的是,朝雾恰好就在这附近。
宗溪没说自己的事,他说的是小芋圆在雾都身体不舒服,有一种被侵蚀了的感觉。
朝雾或许现在正在看手机,收到消息之后立刻就回了。
“发位置,我过去。”
宗溪嘿嘿一笑,给她发了个位置过去。
他就知道说芋圆的事情能引来注意力,平时他给小师叔发消息,只要不是特别紧急的,小师叔回都不带回的。
芋圆小姐的名字还真是好用。
毕竟肩负着他们这一辈阵法上的厚望,这是属于sss级别的稀有天才幼崽。
宗溪觉得都好像摸到了聊天时把控大家话题的关键。
他关上手机后,美滋滋地心想。
发完消息,他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快到中午了,穆海那边怕是也快忙完了。
虽然他不会主动回去,但是他不能让穆海知道,他和芋圆的四叔有联系。
万一对方提高警惕不信任他就完了。
宗溪站起来,跟芋圆解释了一遍之后,拿着自己的东西鬼鬼祟祟地离开办公室。
像做贼一样。
下去在一个花坛旁边溜达了十几分钟后,穆海的助理果然下来找他了。
他没有先给宗溪打电话,想必是穆海交代过。
回到办公室后,助理关上门出去,办公室内就剩他们两个人。
“大师在这个医院人生地不熟的,刚才去哪儿玩了?”
穆海笑着问出这句话,看似无意,实则又是一个试探。
但是宗溪面不改色,比他还要老成自在,随意地说,“去下面花坛逛了逛。”
“原来是这样。”穆海没有接着问,而是对他说,“大师如果觉得无聊的话,可以帮这家医院清理一下脏东西。”
宗溪十分高冷,没有点头,也没有拒绝。
他轻轻咳了一声,面容严肃地说,“你的事情比较严重,我刚才在下面给我师叔打了个电话,她恰好正在附近,明天早上就会赶过来帮我们。”
“大师的师叔?”听到这里,穆海的眼睛亮了。
一听就是一个很厉害的人。
“根据我的打听,大师在行业已经是顶尖的存在,你的师叔如果比你还厉害的话,为什么我没有听到过一点风声。”
听到这个试探,宗溪不屑地呵了一声。
“那是因为我师叔不经意出山,而且她也不接世俗的单子,她是我们道馆的未来馆主,只需要专注提升自己的修为就行了,我们这些做小辈的自然会挣钱养她。”
这话说得有理有据,令人信服。
穆海都已经有点迫不及待了,激动地问,“那你师叔来的话,是不是能一下解决我目前的困境?”
“当然。”宗溪与有荣焉。
听到这里,穆海紧接其后连忙说道:“可否让你师叔快些到来?”
宗溪面色严肃地摇摇头,“我师叔的情况有点特殊,她天生漏财的命,若是不提前跟祖师爷打招呼,只能乘坐最便宜的交通工具,所以催也没办法。”
“火车?”
“嗯。”
此时隔壁省的朝雾看着车票上显示八个小时的路程,坐车上捂着自己的额头沉思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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