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眠,萧家妾室所生。其母乃寻常人类,非长生族裔。因血脉不纯,他的法术天赋自小便逊于他人,如此身世使他自幼便遭受父亲的冷漠与疏远。萧家正室夫人更是对他及其母横加欺凌,将他们身边的侍从悉数撤走,致使府中下人亦敢对他们母子肆意欺凌。
在萧眠年仅四岁之时,母亲被正室萧夫人残忍害死。那一天,他声声啼哭,却无人为他伸张正义,无人为他擦去泪水。
失去母亲的庇护,萧夫人更是肆无忌惮,将萧眠幽禁于柴房之中,迫使他只能蜷缩于干草堆中过夜。即便到了送饭之时,那些下人也是粗鲁地将门打开,将饭菜狠狠地踢翻在地,毫不顾忌他还是一个少爷。面对此等屈辱,萧眠心中愤懑难平,他宁可挨饿,也拒绝吃下那践踏尊严的饭菜。
在饥寒交迫了三天之后,萧眠再也无法忍受。趁着月黑风高之夜,他如幽灵般从柴房中潜出,悄无声息地摸向厨房。在厨房的幽暗中,他细致地搜寻着食物的踪迹,经过漫长的寻觅,终于在一处角落找到了些许干粮。
饥饿驱使着他,他如同野兽般狼吞虎咽地啃食着那干硬的粮食,每一口都仿佛是在与死神抢夺生命。他终于心满意足地填饱了肚子,他再次悄然返回柴房。
但他还尚未触及柴房的门槛,便被守夜之人捕捉到了踪迹。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尚未洒满大地,守夜之人已匆匆奔向萧夫人,将萧眠昨晚逃出柴房的事如实禀告。萧夫人闻言,愤怒地斥责了看守不力的两下人,随后亲自前往柴房,准备亲自处置他。
“啧——”萧夫人皱起眉头,面露嫌恶之色,语气中透露出凌厉的凶意,“你这小兔崽子,竟敢擅自逃离,真是胆大妄为!来人,给我狠狠地教训他!”
话音未落,萧夫人便厌恶地转身,迈步离去,裙摆随着她的步伐轻轻飘动。
随即,几名下人手持鞭子走了进来,他们面无表情,不言不语,直接上前将萧眠按住。鞭子的破空声响起,狠狠地抽打在萧眠的身上,每一鞭都带起一片血花。
“啊——”萧眠的惨叫声回荡在空旷的柴房之中,他痛苦地扭曲着身体,泪水与汗水交织在一起,沿着他脏兮兮的脸颊流下。衣服被鲜血染得斑驳陆离,干草堆上也留下了他挣扎的痕迹。
经过一夜的鞭笞折磨,萧眠早就痛晕,陷入了昏迷。他的身上布满了触目惊心的伤痕,血迹与破旧的衣物交织在一起,显得格外凄惨。待到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进柴房,他才勉强苏醒过来。
这时,送饭的下属来了,他如往常一样,粗鲁地将饭菜踢翻在地,饭菜的残渣四溅,弥漫出一股难闻的。
萧眠紧闭双眼,一言不发。
见萧眠这副落魄还高傲的模样,送饭的下属忍不住发出讥讽的笑声:“啧啧啧,还装高清呢!”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萧眠的不屑与嘲弄。
萧眠不听,置若罔闻,将自己与这个世界隔绝开来,静静地盯着墙壁发呆,仿佛在思考着生命的意义与未来的出路。
“爱吃不吃,活该饿死,给脸了!”送饭的下属恶狠狠地扔下这句话,便扬长而去,留下的只有冷漠的背影和满地的残羹冷炙。
萧眠并未屈服于这残酷的命运,当夜幕降临,他再次偷偷溜出柴房,心中怀揣着一个微弱的希望——向父亲揭露这一切的真相。
可惜他刚刚溜出柴房不远,便被守候在外的下人发现。他们强行将他拖回柴房,毫不留情地再次施以毒打。萧眠在疼痛中挣扎,最终又一次陷入了昏迷。旧伤未愈,新伤又添,他的身体仿佛已成了别人发泄怒火的靶子,遍体鳞伤,惨不忍睹。
萧眠不敢跑了,他害怕了。他渴望父亲能来看他一眼,哪怕只是一眼,也能让他明白自己所经受的苦难。
虽然他与父亲的关系并不融洽,但在血脉相连的亲情面前,他仍然抱着一丝期待。毕竟,他也是父亲的儿子,难道父亲能眼睁睁地看着他遭受如此非人的折磨而袖手旁观吗?
转眼间,时间过去了两年,萧眠都没能等来父亲看他。
这两年里,他屡次尝试逃离这暗无天日的囚笼,但每次都以失败告终,被无情地捉回并遭受一顿毒打。他的衣物早已破烂不堪,身上布满了新旧交织的伤痕,散发着难以忍受的恶臭。而那个每日送饭的下属,依然和以前一样,过分地将饭菜踢翻在地。
如今,萧眠只有在实在饿得难以忍受时,才会低头捡起地上的残羹剩饭。他的内心,始终抱着一丝微弱的希望——希望父亲能够出现在他的面前,将他从这无尽的苦难中解救出来。只可惜过了两年,他的父亲都没有来过。随着岁月的流逝,这份希望也如同风中残烛,摇曳不定,随时都可能熄灭。
在经历了两年多的囚禁岁月后,萧眠的命运终于迎来了转机。那日,萧家主府上即将迎来一位尊贵的客人——他的宿敌。在这特殊的时刻,萧家主突然想起了自己那被遗忘在角落的弃子。他担心这个弃子会跑出来给他惹麻烦,丢他的脸。
于是,萧家主亲自来到了阴暗潮湿的柴房前,推开了那扇仿佛通向另一个世界的沉重木门。萧眠看到门外站着的身影时,他的眼睛一亮,心中那已近熄灭的希望之火再次熊熊燃烧起来。那是他的父亲,此刻父亲如同一束温暖的阳光照进了他灰暗的心里。
泪水在萧眠的眼眶里打转,他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泪水夺眶而出,流淌在他瘦削的脸颊上。他很是期待父亲能带他走。
只可惜,当萧家主踏入柴房的一刹那,便立刻掩住了口鼻,脸上流露出难以掩饰的嫌恶之情。他打量着面前瘦弱如柴的萧眠,那份嫌弃之色愈发浓重。萧眠从父亲的眼神中,读取到了冷漠与疏离,没有半点同情与怜悯。这目光犹如冰冷的剑,瞬间将他心中燃起的那丝希望之火斩灭。他停止了哭泣,硬生生的憋回了眼泪。
萧家主的目光在萧眠身上游移,他的破旧衣物、脏乱的干草床铺、凌乱的头发以及那隐约可见的旧伤痕,无一不令他心生厌恶。他没有丝毫的怜悯之心,匆匆转身,留下一句冷漠的话语:“真是个废物,就知道哭泣,继续把他关在这里!”
随着他的离去,柴房内再次陷入了沉寂与黑暗,萧眠的心也彻底沉入了冰冷的深渊。
萧眠对父亲的冷酷言论早已有了心理准备,他其实早猜到了他会这么说,只是仍抱有一丝希望。他心中涌现出一股难以名状的绝望,犹如黑夜中无尽的深渊,吞噬着他残存的温暖。在这漫长的囚禁岁月中,他的心渐渐麻木,对父亲的怨恨也在不知不觉中生根发芽。
萧家主离开柴房后,守在门口的两个下属立刻紧闭了门扉。萧家主冷漠地吩咐道:“给我看好了他,明天有贵客来访,我不想看到他跑出来丢人现眼!”
他的声音中透露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告诫这两个下属,任何疏忽都将是他们无法承受的代价。在萧家主的命令下,萧眠再次被牢牢地锁在了这个暗无天日的囚笼之中。
在幽暗的屋内,萧眠依稀听到了父亲冷酷无情的吩咐,他心中的绝望如潮水般翻涌,眼眶不禁湿润,泪水无声地滑落。生存的渴望与死亡的恐惧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难以名状的痛苦。他憎恨着命运的不公,更憎恨着那个赋予他生命的男人——萧家主。既然父亲对他没有半点怜爱,为何要让他降生于这个世界,承受无尽的痛苦与折磨?
明日的贵客来访,成为了萧眠心中报复的契机。他下定决心,无论付出何种代价,都要逃出这个囚笼,让那个所谓的父亲在宾客面前颜面扫地。反正也就是,被抓回来遭受一顿毒打的事。
夜幕降临,萧眠默默地将地上的饭菜吃得干干净净,为的是储备足够的力气,迎接明日那场蓄谋已久的报复,他要报复萧家主。
送饭的下人目睹了他这一反常的积极举动,忍不住爆发出一阵刺耳的笑声。他嘲讽道:“哟,不是挺能装的吗?怎么,今天装不下去了?”
笑声中充满了下人的轻蔑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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