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景帝荒唐的赐婚困住了。”
小霜想景帝如果知道主子的身份,是不是会后悔自己所做的一切。
风夕走下马车,走近这这熟悉又陌生的农庄。
她来到院子前,院中竹篱杏花,院外杨柳依依,黄莺啼鸣。
眼前晃过一四五岁小女孩子正坐在秋千上,轻轻荡着。
“娘,咱们真的不回去了吗?”
“不回了。”一美妇正坐在绣架前绣着停在树上的黄莺。
“夕儿喜欢这里。”
风夕心底的记忆翻涌而出,这里曾是她和母亲一起住过的地方。
她记得她和母亲从这里被父亲接回府后,家里就多了一位姨娘和两位姐姐。好像从那以后,半年不到娘亲就在侯府去世,自己被外祖父带走了。
现在想来,母亲当年就是为了避着父亲的室妾和孩子,才躲到江师伯的农庄。
她慢慢走近秋千,不自觉地坐到了上面,闭上眼睛好像还能看见母亲的样子。
一个月前,外祖父告诉她,百姓的生活不堪重负了。她正思索如何进京城的时候,江师伯让人转交一封来自侯府的信,她都忘了自己还有父亲。
看着那不咸不淡的问候,风夕心里很不是滋味,是不是没有母亲,她与他之间的父女情份也没了?
一晃十三年过去了,她都忘了她还有一个名字叫魏风夕。
讽刺的是,她都还没有适应侯府魏三小姐的称呼,景帝又给了她另一个身份,益州世子妃。
不知是不是院子里的风夕惊动了屋里的人,顾云远和江白都走出来了。
江白只看一眼风夕,就知道她是谁了。
风夕看向江白,师伯还是疼她的师伯。他为了母亲,一生不娶,守在这个地方。她想母亲当初到底是什么眼神会让她放弃师伯,而选择负心的父亲?。
江白刚想过去抱住她,风夕赶紧下秋千先跪下了。
“这位大叔,我是顾世子的妻子。”风夕先报出自己的身份。
顾云远也是惊讶,她在景帝面前都不愿下跪,怎么在师父面前就跪下了?她也不知道他是我的师父。
“你怎么下马车了?”顾云远不高兴地说。
顾世子?妻子?江白一下子消化不了这个消息。这丫头什么意思?不让我认她吗?
江白不解地看着风夕,风夕向他调皮地眨眨眼。
“这怎么回事?”江白问。
顾云远以为问的是他,赶紧解释道:“请师父原谅徒儿的欺瞒,只因怕自己的身份给师父带来麻烦,所以一直没有告诉师父。”
只有在这时,风夕才觉得他是一个活人,脸上除了冷漠还有其他的表情。
师父?他怎么会是师伯的徒弟?师伯怎么从没说起他收徒的事,看他一副病恹恹的样子,哪里像习武之人?
江白看了风夕一眼,说:“我从不过问你的身世,不管你是谁,成家立业亦是好事,好好对待你的妻子。”江白特意加重了最后两字。
“她……她不……我会的。”顾云远还是没有说出她不是他的妻子,毕竟他们是在全城百姓的见证下成亲的。
“不知你的妻子是哪家千金?”江白又问,他想自己也不过离开京城一个多月,回来后丫头怎么会成了别人的妻子,以她的性格定不可能会成为别人的妻子,她到底在想什么?
顾云远从没想过要在师父面前介绍她,他以为她只是景帝塞给他的女子,也许也是平定侯府特意派她去监视益州的,要不哪个女子会如此淡然的看着这场闹剧?
“我是平定侯府的魏风夕。”风夕见顾云远犹豫,就自己说明身份了。
江白看着她,心中有无数个疑问。你回到平定侯府了?自己夜间教了十几年的徒弟竟然就是京城百姓最爱谈论的益州质子,他们又怎么会走在一起?丫头是准备去益州了吗?
“原来是平定侯府的三小姐,听闻你娘当年做过错误的选择,希望你不会被一副臭皮囊给骗了。”江白说。
顾云远很惊讶,师父怎么啦?他从不说别人的事,今日怎么在她面前提起她娘?他是在提醒她还是自己?
“谨记师父的教诲。”风夕乖巧地说。这可不像她的态度。
“你们路上小心,有事就传信于我。”江白虽然是对着顾云远说,顾云远却觉得他不是说给他听的。
离开之际,顾云远看了一眼魏风夕和师父,为何觉得师父更不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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