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拦住了她的去路。
“你知道我父王的病因?”
“知道又如何?”
他抓住她的手说:“你知道解毒之法?只要你能救我父王,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她指了指他的胸口说:“你的心也可以?”
“除了这个,其他的都可以。”他立刻纠正道。
“我不是大夫,哪知道什么解毒之法。”她故作惊讶地说,“哦,王爷是中毒不是生病?”
“你不用再在我面前装了,我知道你的丫头离开了,如果能救我的父王,我愿意把益州的一半给你。”顾云珺说。
“我一个女子,要你益州做什么?”风夕忽然生气地说:“益州是你的筹码吗?那是老百姓的天下,是你父王用很多你不知道的委屈换过来的,你有什么资格拿它当筹码?”
他没想到她忽然这样激动。
顾云珺压低了声音说:“我只是着急想救我的父王,但我不知你想要什么?”
“优柔寡断,等你解决了幕后之人再说。”她说着就离开了,不解决幕后人,不知还有什么阴暗的手段在等着。
五日后,听说大公子交出一切职权,自己安心在家侍奉重病的王爷。
魏风夕听完觉得好笑,真是心软,还给他一个敬孝之名,他配吗?
王府的地牢里,顾云珺坐在顾云远的对面,问:“这是为什么?”
“你问我为什么?你至始至终都不应该出现,二十年前,如果不是你们母子回来。我娘就不会郁郁寡欢而死,我是兄长,凭什么一切都是你的?”
“母妃是父王明媒正娶的王妃,而且母妃对你视如己出,甚至连去京城,他们也让我去,他们怎么委屈你了?”顾云珺没想到兄长还想着二十年前的事。
“既然你好心替我去京城,为何不好人做到底?如果你不回来,我都忘了一切的怨恨了,我可以侍奉二老,但就是你!你为什么要回来?你一回来父王的眼睛都在你身上了,连小樱也总是会关心你。”撕破脸后的顾云远也不再装了。
顾云珺没想到自己回来竟成了兄长痛苦的源头。
他不禁问:“难道我们兄弟之间只有这些吗?小时候一起快乐的日子你都忘了吗?”
“那是你的快乐,我从没快乐过,父王只是让我陪你,让你快乐,我得放弃自己的学业时间陪你玩着,还得假装快乐。”顾云远说。
原来连小时候的快乐都是假的,顾云珺的心中被人刺了一刀一样。
“我回来从没想过要跟你抢什么,你为何要杀我?”
“没跟我抢什么?”他笑着说,“是谁总在夜里偷偷看小樱,是谁一来就去渝州?你在京城演戏演多了,还想回来继续演吗?”
“我对着所有人演戏,也没有对着你。我承认我喜欢小樱,但我并没有做出什么逾矩之事。父王呢?他做错了什么,你竟会对他下手?”顾云珺大声地说。
“那也只能怪他心中只有你,你一回来,他就让我移交手上的东西,这二十年来不管我怎么努力,他永远看不到我。我是长子,为什么一切都得是你的?”
“你雇凶杀人,你对父王下毒,你觉得这一切你都没有错吗?我希望做这些事的是任何别人,但没想到是我最信任的你。我回来只是想家,并没有想要这里的一切。我告诉父王我愿做一个闲人,把一切都交给你,但你把一切都毁了。”顾云珺失望地说。如果知道自己回来会让这个家变成这样,他宁愿在京城受别人侮辱。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说的话吗?反正我都做了,你要怎么处理随便你。”顾云远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
顾云珺没想到自己一直敬爱的兄长竟是这样心狠手辣的人,自己的十几年痛苦生活竟是他快乐的原因。这是为什么?这些权力就这么重要吗?
他最后看了一眼他,说:“你就期待父王能早日醒来,要不这一辈子你就在这里待着吧。”
顾云珺走出地牢的时候,发现自己的眼角有泪水,自从进京后,这东西再也没有再在他脸上出现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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