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想呢,但没人来。”他笑着说。
她在他身边坐下,在房内的沈黎说:“我觉得他们的背影倒是挺般配的。”
“他们都不知道自己在对方心中的位置。”余名说。
“溪儿现在肯定无心顾及她自己个人的事情,还是先帮她解决正事吧。”沈黎说。
早膳过后,沈黎主动向顾云珺提起了临平的现状,还把各大商户之间的关系也告之于他。
“你想现在得到潘裕鹤的帮助没有错,但想更快的达到你的目的,应该在他们多人之间斡旋,让他们知道他们不是你唯一的选择。”沈黎说。
“临平的一盘散沙不是一日两日形成的,但它对于从商环境也不全是坏处,如果不碰朝廷的底线,有些制度我觉得可以继续。”余名也在替他认真的分析。
顾云珺见他们对自己都没有隐瞒,他对着九溪说:“万墨带着两万兵马在徽州候着。”
“你想用武力吗?”
“有人跟我说过临平和金陵坚决不能成为战场,我没想做逆行的事。只是既然这次来了就想解决了再走。”顾云珺也不掩瞒自己意图。
“那就让临平成为一个特殊的存在,可以没有城主,但可以让官员参与商会管理,慢慢渗透朝廷的想法。他们其实想法也很简朴,就是想多挣点钱,如果朝廷来的人并没有妨碍他们挣钱,我觉得他们也不会有大的排斥。你觉得呢师兄。”九溪说。
“这是个办法,但朝廷参与商会在多大的程度上能起作用呢?哪些具体措施对他们的行为有约束,这都得提早准备好。”沈黎说。
“以我们丰家的多年经验,没人想做违法的事,但是一旦有利益的诱惑就会有人铤而走险,所以我觉得朝廷要做的是限制某些商户垄断市场,肆意抬高价格,也要防止他们低价倾销,让临平成为一个相对公平公正的交易场所,这样不仅能维持临平的秩序,又不会让临平的商户不受太大的束缚。”余名说。
“我觉得丰兄说的有道理。”
“谢谢各位为我筹谋划策。你们说的这些我会仔细考虑的。但是我首要的目标是想让潘家交出私盐贩卖权,我与潘裕鹤谈了好多日。他狡猾的很,想谋得一官半职又不想交出盐贩权。如果在临平开放私盐交易会影响各地的官盐政策,我是我的底线。”顾云珺也说出自己的真正想法。
“如果只是让潘家交出盐贩权,我有办法。你想用多大的利益跟他交换?”
“我曾许他临平的征税官。”
“那这事交给我,我有办法让他同意。”沈黎说。
“如果沈兄能帮我解决这个问题,后面的事就都好解决了。”顾云珺对着九溪说,“苏泽曾想让今年的状元来此,现在看来得缓缓了,还得派个老谋深算的老顽固来更合适。”
“是,临平不适合大张旗鼓的改革,需要春雨一样,润物细无声。那你今日回潘家吗?”九溪问。
顾云珺竟可怜巴巴地看着沈黎。
“你不回潘家也行。”沈黎说,“那今日我去,你需要从潘家拿回什么吗?”
“不需要,一切按沈兄的来就好。”顾云珺高兴地说。
“好吧,我顺便再去见一下朱古维,溪儿要一起前往吗?”
九溪未开口,顾云珺说:“丰兄,丰家在临平也有不少的生意,我想让丰兄入商会如何?”
“这个不错,可以减少他们的排斥心理。”
“皇上如果信得过,丰某定当尽力。”余名觉得这些事迟早要参与,他也不推脱了。
“那让丰兄陪你去吧,我想让她陪我在这里。”顾云珺说。
他们互相看了看,怎么觉得他是故意的呢。不过他们什么话都没有说,两人默契地一起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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