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连我们老板也不知道,他是我们城主的兄长颜时鹏。”
他是城主的兄长?一人为官一人为商,颜家倒是有意思。既然他是商人之家,当初为何会送颜时番远到南阳求学,又怎么会在顾云珺刚上位就中了进士?他又怎么会不知苏泽的出身?
“原来背靠大树。”九溪也故作神秘地说,“这么说你们老板在这里很有权势?”
“也不算背靠大树,听说他们兄弟俩老死不相往来。”伙计说。
“哦,还有这样的事。”伙计不敢再多说,包好卷轴给九溪后就离开了。
九溪想沂州城果然是文人的地方,城内无歌舞的场所,只有茶社酒楼,到处是笔墨纸砚,字画的买卖。
九溪在街上闲逛了三日,七日后,才到城主府送上拜帖,说自己是任夫子的学生特意来拜会师兄。
颜时番亲自到门口迎接,他一看是一位陌生的小公子,一双犀利的眼睛好像可以洞悉一切。九溪也抬头看了看他,他三十来岁左右,五官分明,一双坚毅的眼神让九溪对他多了几分好感。
“在下九溪,是夫子在南阳时的学子,听闻颜城主亦是夫子的学子,今日经过此地特意来拜访。”九溪道出自己真实的姓名,只是九溪这个名字没有多少人知道,朝中知她的只是梅姑娘,没人敢问她的闺名。现在她又是男装打扮,颜时番更是不会想到她是梅姑娘。
“原来是师弟,请进请进。”颜时番总觉得这个名字在哪里听过,难道是任夫子提到?
颜时番对九溪还算有礼,虽不识她,但就任夫子的面子还是热情招待。
九溪进入大堂后,让他退下用人,才拿出了圣旨,颜时番立刻跪地接旨。
“此番前来就是不想惊动别人,所以颜城主不必行大礼,自行看吧。”九溪把圣旨递给他。
颜时番看完后说:“原来是梅姑娘,在下眼拙。”
“颜城主快请起,是九溪不便言明身份,刚好认识任夫子,就以此为理由拜会城主。”九溪看了看城主府,觉得此处倒与沂州一样,让人觉得有些雅气。
“梅姑娘客气了,下官刚才觉得名字耳熟,原来是苏相在我面前曾提过。不知姑娘想要下官做什么?”他知道是梅姑娘后就不敢懈怠了,她的名声在官场还是有所耳闻的。
“此次来我有两件事要办,一是卖官一事,不知城主是否有所耳闻?二是六年前苏知府贪污一案,我想重新彻查,希望城主能调用当年卷宗,让我查看。”九溪直接说。
“旧案重查?下官一定配合。”他也不问原因就马上让人去调阅当年知府贪污案的卷宗。
九溪见他办事利索,不禁对他暗暗赞许。
颜时番亲自为九溪奉上茶。
“至于梅姑娘说的卖官一事是在沂州吗?下官并未听闻此事,姑娘如何得知的?”这事对颜时番来说不是小事,在他的管辖之内如真的发生卖官之事,那可是重罪。
九溪并没有直接告诉他,而是问:“现在下面的各级官员是城主所定,还是沿用原来的?”
“一部分沿用原来的,只在两处县城京城委派了新县令。姑娘所言发生在哪里?”颜时番对卖官的事还是很谨慎。
“其实是我在临平南浔时发现了一些事情,有人供出在沂州也发生此现象。我只是先过来查巡一下,并不是要责难城主的意思,再说你上任才几月,有些事你也不一定知情。这里的情况如何?”九溪怕他多想,就把实情告诉他。
“原来如此,下官定派人彻查。”
九溪见颜时番有些紧张,就顺便问了自己在茶肆中听到的一些事,他都一一作答。九溪觉得他处事谨慎,心中亦有百姓,但沂州百姓的生活改善不了,这又是何原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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