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南:“原本觉得还会有点其他什么手段,不过如此?”
他拉住了长平维,眼前的银修似乎眼珠动了动,潺潺流出的血红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身影极轻的飘过来。
长平维被吓的退回萧正南怀里,“他不是......”
他不是银修,长平维紧张的抓住萧正南,谁知萧正南却将他推开,“你站远点。”
话一说完,他就迅速转身朝房间门口站着的男人跑去,手中的刀极快的刮过男人的脖子,血喷溅出来,男人呆滞的目光突然聚焦了一下。
他迟钝的看着房门外的魏娟,身体不稳的抬手捂住脖子,萧正南在他身边闻到了一股极其作呕的味道。
男人有些不可置信地稍稍转了一点身子,看着萧正南,却再次将手指向外面......
魏娟痛哭出来,捂着嘴软在地上,身后的银修缓缓靠近长平维,手上伸出尖利的爪,萧正南眼里发暗,“长平维。”
长平维茫然的看过来,见萧正南表情不对,他立刻转身,只看见这个爸爸的手已经近在咫尺,指尖上的血红已然快要穿透他的胸膛,视觉冲击和心理冲击让他有些发泪。
面前的银修毫不留情的将手伸过来,长平维闭上了眼,张开手臂想要抱一抱银修,他知道这不是,但他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见到真正的爸爸......
萧正南来不及朝这边跑,就看见这小孩儿贡献自己似的竟然还张开手臂了!!!
“妈的,长平维!”
千钧一发之际,萧正南凭空扔出一条东西,这东西像是长了眼睛一样直直朝着银修飞去。
魏娟趴在地上想去救长平维,但自己也害怕,哆哆嗦嗦的叫,欲行欲止。
突然一阵刺耳的声音传来,魏娟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到,她下意识缩了缩头,只见一个灰色的鞭子狠狠抽在这个诡异男人的手上。
巨大的哀嚎声音从他嘴里发出来。
长平维脸上挂着泪,呆愣的睁开眼,银修的身形原本就比较高,此时他仰起来头痛苦的叫,长平维看不清他的表情,这个哀嚎声叫回了他的些许理智。
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腰间一紧,萧正南从身后将他抱在身上,抬手扯住魏娟的衣肩将人拉开了不少的距离。
“长平维,出息了。”他冷笑。
不远处的银修被灰色的鞭子缠身,长平维看的清楚,这鞭子是由骨节组成的,节节相扣,鞭末端有一截寒刃,这截寒刃直直地戳进银修的肩膀上。
萧正南皱眉,手指轻轻一勾,缠在银修身上的鞭子松了松。
长平维见不得这场面,一直盘在他身上不松手。
鞭子越绞越紧,但隐约见的这鞭子没下死手,男人得哀嚎不断,一旁传来一阵轻便的声音。
萧正南没回头,手腕一紧,鞭子便周身一黑,假的银修突然开始剧烈挣扎扭曲,下一秒被猛然绞成肉末,挤碎的骨头和碎肉立刻飞溅。
银修:“怎么样?”
长平维听见这个声音,猛的抬头,“爸爸!”
萧正南嗤笑,拱起手臂就将长平维塞到来人怀里,“你自己抱着你儿子。”
魏娟茫然的看向他们,颤颤巍巍的指向他们,“你!你们......”
“你们是什么关系?”
她明明记得这个白头发男人的血能救他们,刚进来的时候他一个人站在看台,他们竟然是认识的......
萧正南懒得解释,只有银修接过他怀里的长平维,“没什么关系,你先起来。”
女人吸了吸鼻子,然后站起来,“孩子没事儿吧。”刚才她确实想上去救人,但实在能力不够。
银修看了看长平维,胳膊腿的都安然无恙,唯有衣服上的小挂饰脏兮兮的,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银修:“他没事儿,你们这儿什么情况?”
萧正南这才转头,指了指长平维:“自己问你儿子,和个傻蛋一样伸手抱假的你。”
长平维哭够了,他不好意思的看着银修,“爸爸。”
“他骂人。”
银修嗯了一声,“先上去,那边已经有人出来了。”
剩下的人不多,整个商场动静不大,不像刚来的时候熙熙攘攘一团,这会儿清净了不少。
刚刚外面的动静估计他们都能听得到,魏娟开口问他们,“你们有没有看见一个东西。”
萧正南和她走在前头,银修拉着长平维跟在后头。萧正南回她:“什么东西?”
魏娟犹豫半天,终于说出口:“一楼大厅的地上,你们没看见吗?”
萧正南停住脚步,随着扶手往下看了一眼,一楼大厅分成两部分,一部分是木质地板,另一部分就是奶瓷板,映着室内亮堂一些。
但现在偏偏变了大样,银修也看下去。
魏娟说道:“不久前广播响起来的时候,我在五楼,五楼看不见外面,只能听到不久之后外面有人惨叫,然后他们就死命往下跑,都挤在了屋子里。”
“有人发现在屋里就没事,但很快外面就什么都听不到了。”
“再后来我们那房间的门突然被打开,关键是根本没人进来,也没人撞门,这门是怎么打开的。”
魏娟越说越害怕,“后来屋里不......”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多了一些脏东西......我们争先恐后的往外跑,我那时候摔了一跤,就看见一楼的地上好像有些变化。”
一楼地上这图案奇怪,像是什么纹理,萧正南看向最应该知情的银修,于是走过去,“看出什么了?”
银修摇头,然后收回了视线,萧正南掏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片,惹得银修看向他,“拍它干什么?”
萧正南将手机收起来,淡淡的说:“不拍它难道拍你?你让吗?”
银修绕过他,不少人都已经出来,站在外面看着横尸,掩鼻遮口。
萧正南想起来什么,“你们那时候屋里什么都没进来?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魏娟摇头,看这图纹也看不懂,说的直白点有一点像是地板上填了一些僵硬的纹,然后扭曲而得成的图画。
“没什么奇怪的,只奇怪的只有莫名其妙打开的房门,然后一窝蜂的跑出去。”
“说来这事儿也奇怪,腿脚快的......都死了。”
看后来无处可逃,摔了一跤之后又逃回房间,“其余的也没什么奇怪,就是门打开之后屋里多了些脏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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