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正南下车的时候直接将领带扔在了车里,“麻烦。”
银修低头不知道回复谁的消息一直没抬头,全程被萧正南领着进去,“别回了,看路。”萧正南不满的扯了扯他的袖子,“达蒙这个人十分谨慎,可能会有其他的动作。”
银修点头,身后的福子闻言对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然后一群人几乎在二十米远的距离都纷纷散开了。
“不过我猜达蒙没有这个胆子。”
银修将手机放下,径直往约定的房间里走,“怎么说?”
萧正南也不是特别确定,他只是感觉达蒙似乎还是忌惮银修的,虽说第一次谈话的时候示好是符合常理的,但按照达蒙这个狡猾的性格,既然想与虎谋皮,那么他多半也会留有后手。
如果SI一旦有其他的销毁方式,那么他的一切努力都将白费,达蒙会不会也想到这个了......
“他为自己留了那么多条路,在他周围随便走都是康庄大道,每条路都是活路,即便当初把叶梵告上法庭,还让他住了将近三个月的拘留所,但出来之后按照九座的行事风格不应该就这么放过他了。”
“从那之后竟然没报复他。”
萧正南靠在银修身边好奇问道:“这是为什么呢?”
银修淡淡看他,“没想到你还做足了功课。”
某人丝毫没有自谦的意思,他紧扣银修的手,迫使两人十指相扣,“嗯,所以我感觉他应该比正常人要狡猾,如果SI能自发或者诱发摧毁,那他能得到什么?”
“我猜他应该能想得到这些,所以应该不会伤害你,他没这个胆子。”
银修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露出一抹不明显的笑意。
萧正南:“他们做什么去?”
银修推开了门,轻声说道:“控制其他地方,格劳仑也在豪庭。”
豪庭就很奇怪,其中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更没人知道豪庭到底是谁的产业。
传闻和裕隆一样是岳华的产业,但从未有人出面,豪庭背后的人一直处在黑暗中从不露面,久而久之大家都在豪庭做的事情几乎全部被一一遗忘,而这个场所就成了众多势力的汇聚点。
大多数人都不放心去别人的地方谈事情。
官道和商道还好,其他的阴影区域可真说不好出些其他事情。
在豪庭就不一样,所有奇怪的事情都会被压下来。
萧正南听见格劳仑也在这儿的时候脸色就不对了。
门被打开的一瞬间,达蒙闻声立刻起身相迎,“银修,上次一别,看起来状态更好了。”他意有所指。
银修轻轻垂眸,“你倒是看起来有点憔悴,怎么?要求援了?”他不着痕迹的拍了拍萧正南的腰,两人齐齐坐在主位的沙发上。
萧正南一改之前的冷漠,反而戏谑的看着达蒙,“坐下吧,咱们来好好谈谈。”
达蒙深呼了一口气,有些为难的看着两人,萧正南毫不客气地倒了一杯桌上的酒水,细长的指尖捏着杯沿轻轻摩挲。
“SI的事情,你确定你要淌这趟浑水?”
达蒙微微一愣,随后笑道:“嗯?看起来你很担心我?这趟浑水我不能走?”
萧正南伸手摸上身旁的人,手掌的温度隔着裤子传递到银修的大腿上,指甲轻轻的扣他。
某种不安的情绪似乎在空中慢慢酝酿。
银修低眸,看陌生物品一样丝毫不带任何情绪的看自己腿上的手,他感觉到萧正南的视线,于是微微转头。
萧正南靠在他身边低声说:“我没担心他。”
银修:“......”
恕他迟钝,不过再迟钝也听明白了萧正南的意思。他没有思考的将自己的手覆在那双火热的手上,然后轻轻拍了拍以示安抚。
感受到冰凉,萧正南才露出一个乖巧的表情。
“关于合作,我只有一个要求。”
达蒙佯装疑惑的看过来,十分礼貌的回应:“应该的,你只管提。”
萧正南面色稍冷,将酒杯又放在桌上,和大理石桌面相碰发出清脆的声音,“银修必须活着摆脱他祖父的无聊游戏。”
“你们口中的无妄世界是我理解的精神病院,没有人愿意去里面接受治疗,银修更不能。”
他将一切都归于荒诞而不是圣洁,不过不管他祖父研究任何东西,萧正南都不能接受银修在他看不见的那种地方进进出出。
达蒙似乎早就想到了,闻言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银修,那人始终清冷至极,眉眼像是一潭深冬的冰面,不可撼动。
他猝不及防的低声笑道:“哈哈哈,萧先生,我不是神明,没办法保证这种事情。”
萧正南当然知道,“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们没得谈了?”
......
气氛从始至终都是有些诡异的和谐,达蒙这种人几乎不会让场面掉在地上,果然。
达蒙:“我果然没看错。”
萧正南不在意的耸肩,只听达蒙把话题拉向了一个奇怪又令人兴致大起的方向。
“银修还记得吗?你以前经常被爱得森叫赫莫拉,他说他是你的信奉者。”
达蒙靠在沙发上似乎陷入了久远的回忆,“你可是救世主啊,他们都多么崇拜你,最后SI的出世几乎让所有人心动不已。”
他顿了顿,“你是唯一一个最接近顶尖技术的人才,一定程度上他半只脚已经进入了荒诞的玄学中。九座的人谁不把你当成眼中钉肉中刺。”
“乔恩,他嫉妒你,他嫉妒你能力卓越,嫉妒你好像天生有一种收买人心的能力,不拿长相说的话,你确实挺吸引人的,加上长相.......配得上是天人两个字。”
“但老伯爵不信他,一度提拔但是从最坚固的外墙上提防他。乔恩在怎么会乐意呢?”
“你的优秀让他们眼红,那些追杀你的人怎么会乐意呢?”
银修眼底微沉,只捕捉到一个重点,“格劳仑和你什么关系?”
达蒙摇头,“没有任何关系,我不会要你的命,我们只是合作,我只要SI,这点很明确。”
“合作期间我会尽一切可能保护你,仅此而已。”
包房内陷入无端的安静,萧正南想起来一个画面。
不知道那是几年前,他从学校回来的时候银修不在家,他问过管家,但都没得到想要的答案。
平时他坐公车回来的时候基本上都能碰见银修,但那天是印象里相对反常的一天。
管家虽然恭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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