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冰皮月饼。
她喜欢吃咸蛋黄的,把蛋黄吃掉,又吃了两口莲蓉,剩下的扔给明哲。
季诗情不舒服,吃不多,费劲巴拉咬了两口豆沙,还有冰皮,半天才吃了一个。
只有面前一堆月饼的明哲,“......”
最后还是狗子能处,有月饼吃它是真上啊。
咔咔咔,帮着训导员干完几只,这革命友谊也是没谁了。
“好狗。”明哲偷偷奖励它一颗牛肉粒。
养了几天,连半点活都不让碰,曲悠感觉自己四肢都快躺退化了。
说什么也要下楼活动一下,于是拎着桶下楼打水。
走到井边才发现,水位又下降了,打井的老师傅跟两个社员正在井底继续向下挖,不远处已经堆了很多黄泥。
井上面的人神情凝重,这都挖半天了,也没出来多少水。
再干旱下去,别说红薯会被晒死,连人喝的水都没了,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这里要不能待了,他们又该往哪里去?
曲悠察觉到他们的无奈跟迷茫,心头跟着沉重起来。
极热,可没那么快结束。
拎着桶往回走,突然有东西啪嗒掉在脸上。
温温的,热热的。
鸟屎?
啪嗒,又是一下。
曲悠伸手去摸,果然是湿的。
但没有臭味。
她看着指尖上的水,怔了下。
然后抬头向天空。
啪嗒,啪嗒......
真的有雨滴下来,但是竟然是热的。
“下雨了,下雨了!”
打井的工人大喊起来,声音激动到变形,“老天爷下雨了。”
可很快,他们就发现雨不对,居然是热的。
确实下雨了,却是下开水。
热的,热到可以直接泡脚。
几位工人连忙拉着绳索,想将井里的人拉上来,“快快快,下雨了。”
绳子上全是黄泥,下了雨打滑得厉害,手握上根本没法用力。
开水倾盆而至,天地间很快模糊起来。
井打得很深,起码有七八十米,而井底有好几个人,如果不及时把他们拉上来,一旦雨水灌进去,或是地下水滋滋冒出来,他们就有生命危险。
曲悠去而复返,帮着一块拉绳索。
可实在太滑了,手勒得很疼。
她掏了下口袋,拿出汗巾缠在绳子上。
雨霹雳啪啦打在脸上,迫使人睁不开眼睛。
异常的温度更让众人害怕,万一越来越烫呢,不把他们生生烫熟了?
恐惧涌上心头,有人脱下上衣裹在绳子上,**协力用力拉绳子。
拉上来一个,抛下绳子拉第二个。
小区巡逻队找地方避雨,看到众人在井边抢时间,纷纷冲过来帮着一块使力。
井下有三人,全部拉了上来。
而此时已经天苍苍雨茫茫,众人纷纷忙顶着外衣往家跑。
曲悠拿起桶刚要举起来避雨回家,谁知胳膊突然被拽住。
头顶突然多了把大伞,是明哲。
“快走。”天灾气象诡异,谁知道等会是否真的会下滚烫的开水,明哲揽着她脚步匆匆,伞下意识往她那边倾斜,“小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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