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如那夜间田地里的蛤蟆一样,
啊啊的叫个不停。
“沂王别扯了,小人说,小人全部都说出来!”
见到沂王朱见深在前面玩的不亦乐乎,
一个劲儿的光扯,
典史郭超再也忍不住了,
忍着胯间的剧痛,
扯着嗓子大声喊道。
眼前这个沂王简直就是恶魔,
杨超都感觉他不是来审问的,
而是来故意折磨他们的,
哪有一直扯着绳子不问话的。
“哟……这就撑不住了,
本殿下还没玩痛快呢!
要不你两个再坚持一会儿,
本殿下再拉扯一下。”
听到杨超话,
朱见深有些意犹未尽的放下了绳子,
竟然有些遗憾的意思。
“疯子,你真的是个疯子!”
昌平知县高峰四肢被绑着,额头上的冷汗早就浸湿了头发,整个人如同水洗一般,
听到朱见深还没有玩好,忍不住低声骂道。
“你看,还嘴硬,
来继续啊!”
朱见深见到昌平知县高峰竟然还敢顶嘴,
哪里还惯着他,
马上又拉起了绳子。
“别,
殿下,
小的招,
小的全部都招,
求求你别再拉了!”
那边的典史杨超毕竟是怂一点,
见到朱见深又扯起了绳子马上惊恐的大叫道。
“沂王,那些战死将士的烧埋银不是我昌平一县克扣的,
从户部拨到我们昌平县衙的时候已经只剩下了两成,
剩下的都被经手的吏员和官员全都分掉了,
而且上面的人还求我们把这些银子全部截留下来,
不允许发给战死将士的家人!
是贪墨之事不是我等主谋的,
按照以往的惯例,
我们这些人就算胆大包天也只敢贪墨一半,
另外一半都会发放下去!
就算给了我们雄心豹子胆也不敢全部贪墨呀,
是上边那些人要求我们如此做的,
我等位卑言轻根本没有办法反抗啊!
请沂王饶过我等性命!”
典史杨超实在是疼的受不了,
见到朱见深还要去扯绳子,
马上一口气把所有事情全都撂了出来。
“嘶~~”
典史杨超的话一出,
不少人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谁也没想到这件事情竟然牵扯到了户部,
而且看这个样子还是户部主导的。
“你怎么知道是户部的,是何人与你联系的!”
朱见深也没想到,
这里面的鱼有这么大,
冷着脸问道。
“这个小的就不是很清楚了,
一直以来都是知县大人和上边联系的,
小人只是奉行知县大人的口令!”
典史杨超额头上冒着虚汗,艰难的说道。
“老东西,该你了!
想必你也不想再尝试一下刚才的痛苦!”
朱见深一脚踹翻昌平知县高峰,眼神中带着冷意,冷冷的问道。
“老夫无可奉告!
沂王你斗不过他们的,
他们从仁宗时就已经开始谋划了,
这么多年过去,
早就变得庞大无比,
你一个小小的王爷,
岂能与之抗衡!”
昌平知县高峰倒是一个硬骨头,哪怕被折磨的疼痛难忍忍着剧痛死活不说。
“哟,倒真他娘的有点骨气!
我记得你刚刚和我讲了祖制。”
朱见深带来了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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