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钰那个稚子,
安敢如此羞辱老夫,
真是岂有此理,
岂有此理!”
刚刚下值的高谷,
坐在软轿上面不停的咒骂着。
刚刚他在奉天殿长跪不起,
祈求景泰帝严惩沂王朱见深,
但是景泰帝连召见都没有召见他,
哪怕他在奉天殿门口脑袋磕的血红,
景泰帝也只是派了一个小太监出来传了一个口喻:
“此事朕知道了,
昌平知县高峰贪墨军属烧埋银在先,
沂王尚且年幼,
眼睛里揉不得沙子,
行事难免有所冲动,
这也在所难免,
那就罚俸一天吧!”
太监传完口谕,就直接把高谷抬着丢出了皇宫。
高谷又去找兵部尚书于谦,
内阁首辅王文,
但是通通都吃了闭门羹,
所以一向顺风顺水心高气傲的高谷才会如此气急败坏。
其实也不怪高谷气急败坏,景泰帝护犊子的做法简直太明显了,
谁家罚俸会罚一天的,
一天的俸禄有几个钱,
怕是皇宫里随便赏赐一点东西,就够顶好多天的俸禄。
这就好比,
沂王干了那么多缺德的事,犯了错,
结果景泰帝就拿了一个头发丝打了沂王朱见深一下,
然后对着高谷说,
你看朕都已经惩罚他了,
这事就这么揭过去吧!
这让身为谨身殿大学士的高谷怎么会受得了,
但是高谷又没有任何办法,只能一直过着嘴瘾。
高谷就这么骂骂咧咧的回到了自己府上,
甚至连家门口多出了一个卖冰糖葫芦的小摊儿都没有在意。
卖冰糖葫芦的小摊一直都在高府门口转悠,
直到等到了天黑了宵禁时间到了,
卖冰糖葫芦的老板才收拾起没有开张的摊子,
七拐八拐隐入了黑暗中。
没过多久这个冰糖葫芦的老板便出现在锦衣卫衙门里面。
虽然已经深更半夜了,,
但是锦衣卫衙门里面仍然是灯火通明,人来人往的。
现在代管锦衣卫的是跟随过沂王朱见深参加夺门反击战的伍明,
由于聪明伶俐很受沂王朱见深信任,
被沂王朱见深直接从总旗提拔到锦衣卫指挥佥事,负责监督文武百官。
伍明虽然在朱见深面前人畜无害,被沂王朱见深叫做小五,
但是私底下手段却相当残酷,短短一段时间锦衣卫就恢复了不少往日的荣光。
“高谷那个老东西,有没有露出马脚来!”
伍明看到扮做冰糖葫芦老板的锦衣卫进来了,抬了抬头问道。
“暂无,那老东西骂骂咧咧回府之后就一直没出门,
府里标下暂时无法进入,所以未能探明情况!”
扮做冰糖葫芦商贩的锦衣卫有些泄气的说道。
“这个老东西,
也不知道是他沉住了气,
还是真的没有勾搭其他人,
标下暂时未能查明其他的情况!”
伍明也没想到高谷平日里跳的最欢,私底下竟然没有作怪,
一时之间竟然也觉得有些棘手。
伍明想了一下,最终做出了决定:
“你先撤回来,
去调查户部的人,
贪墨烧埋银之事肯定与户部脱不了关系的,
至于高谷那个老匹夫那里,那就想办法弄个死奸进去!”
说到这里伍明又忍不住骂了起来:
“都怪朱骥那个狗东西,
锦衣卫以前是多么威风凛凛,凶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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