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妒、口多言和有恶疾,还用我一一给你列举出来吗?你这个毒妇,早在你毒害我爹娘的时候,我就不该看在你爹对我有知遇之恩的份上原谅你!”蒋立新似是又气又羞,脸上一片爆红。
这段话说出来,众人一片哗然,“毒妇”,“贱妇”,“淫妇”的骂声不绝于耳。
本已走到蒋立新二人面前的周淑琴,听了他的话后发出了一连串凄厉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蒋立新,你哄骗我爹将我嫁给你,哄骗我说你喜欢丰腴女人,哄骗我说你不喜欢小孩……
好好好,是我眼瞎心盲,原只道你是因为家道中落,低人一等的日子让你过于敏感才处处计较,机关算尽。我只道只要尽心侍奉翁姑,予你三餐四季温暖,你这颗心早晚会比我焐热……
你刚才说什么?下毒?偷盗?还有什么?你说你无能?哈哈哈哈哈……你可真是为了栽赃我无所不用其极啊!哈哈哈哈哈……”
众人见得她这样,又有人有些犹豫,小声跟别人议论是不是真的另有隐情。蒋立新自然也听见了,于是说道:
“周淑琴,我念在以往夫妻情分上多年来对你忍让迁就,但你今日不让小柔进门,就是想要绝我蒋家的后,我是万万没想到你是如此毒妇!也罢,你现在跟我回家,我与你休书一封,咱们也算是好聚好散!”
周淑琴被蒋立新气得血气翻涌,双腿发软。她之前被打已是哭嚎了半天,头发散乱,衣衫不整。而如今虽是在笑,但那笑声比哭还难听,人已好似疯魔一般。
她知道蒋立新说的那些话都是在诬陷他,可她不知道怎样辩驳。听见蒋立新说话也不接话,就那么一边笑一边流泪,眼泪把面上的胭脂冲得溃不成军,就跟她一样。
这么多年为了她以为的家庭和睦,蒋立新说什么是什么。他说做生意银钱周转要灵活,她就把家中银钱都交付与他,到了结婚的第三年上,她手中父亲给她的嫁妆已是一文不剩了。从那以后,她就只能每月去向蒋立新领家用,不但数量不定,还每每要听他说她不会持家,不知道他外面赚钱的辛苦。
没了银钱,家中诸般事务和奴仆自是不能用得同以前一般,所以渐渐地,家里的老人越来越少,都被蒋立新以各种借口或打发,或发卖了,就是八方客里的伙计都比她家里的多。
而她这个从小被他爹娇生惯养的姑娘,却要学着劈柴烧火做饭,学着浆洗缝补衣裳,学着收拾打扫屋子……
现在想来她还不如婆婆身边的老妈子,那老妈子每月还有五百文的工钱呢!而她一个人几乎承担了所有的家务,还要侍奉那一家子的刁懒馋滑,自己怎得如此蠢笨,十年都没有看透一个人!
之前蒋立新每晚都会将酒楼剩下的肉食拿回来让她吃,她一开始还很高兴蒋立新惦念着她,可后来无意中听到小厮说那是客人剩下的饭菜,她就一阵恶心,再不肯吃。但因着以为蒋立新是过过苦日子,过分节约,她也没说什么。
最新网址:xiashuk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