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像养蛊的牢笼,胜利者是咬死所有人的蛊王。
言语无状,最多禁足;谋害皇嗣,抄家灭族。
纳人抬旗没拉拢到苗家,胤禛心里始终有个疙瘩。如果能抓住苗家的小辫子,他定然乐见其成。
“贝勒爷到!”
说曹操,曹操到。
没想到胤禛居然来得这么快,陪他一起来的,还有齐月宾和李静言两个庶福晋。
苗嘉卉行完礼,垂首沉默等待着她们出招。
李静言矫柔做作道:“苗侧福晋摆出这样的表情,是不是觉得大阿哥不好了?”
苗嘉卉抬眼,视线在她的粉色旗装和脸上顿了顿,这位年轻时确实娇嫩如粉荷,难怪能在柔则活着时得宠。
“贝勒爷和二位前来,想必是有正事,直说便可。妾身今日身子困乏,不能陪侍,还请贝勒爷去其他姐妹那里坐坐。”
苗嘉卉面无表情地说完这段话,所有人都收到了她不耐烦的言外之意—有屁快放,没事快滚。
胤禛坐在上首,审视苗嘉卉的神情:“你今日为何去倚梅院请太医,难道你早就知道弘晖的病情会加重?”
果然如此,宜修不想她因为请太医的事拿功劳。如果她拿了功劳,那宜修这个亲额娘成什么了。
苗嘉卉面容冷艳,神情淡漠:“什么时候未雨绸缪也是一种罪了?朝廷每年拨款加固河堤,是户部和工部的大臣派人先去挖了?囤粮后发了饥荒,是有人先烧了庄稼地?”
胤禛冷笑:“人心难测,不无可能。”
苗嘉卉反问:“妾身那么做,能得到什么好处?”
李静言连忙说道:“你想得到贝勒爷的宠爱,你想和福晋分宠,说不定还想当福晋呢。”
胤禛不悦地瞥了李静言一眼,这个女人委实没有眼色,他说话她也敢插嘴。让她来帮忙落井下石,不是打乱他的计划。
苗嘉卉挑眉:“李庶福晋所说,是贝勒爷心中所想吗?如果大阿哥平安无事,妾身清清白白,贝勒爷准备让妾身一月侍寝几次,和福晋平分秋色吗?还是奏请圣上,让福晋的位置换人?”
胤禛见她镇定自若,当然不会轻易开口允诺,金口玉言,覆水难收。
他摩挲着大拇指的扳指:“白日莫做梦。”
苗嘉卉看向李静言:“李庶福晋听到了,贝勒爷不会封赏,也不会换福晋,这么做对妾身没任何好处,妾身为什么要先害人再救人?”
李静言脑子有点转不过弯:“那,那是你觉得贝勒爷会赏你。”
苗嘉卉又看向冷漠的胤禛,轻笑:“原来在贝勒爷眼里,妾身竟如此愚笨。”
在胤禛眼里苗嘉卉当然不是愚笨之人,但也不够聪明。她笨在清高,笨在刚直。虽然他知道她心思澄净,但如果能拿捏苗家,她可以有罪。
“苗侧福晋自然不是为了封赏,可能是为了离间那拉侧福晋和福晋。”
看看,果然还得是端妃,一语中的,苗嘉卉也确实存了这样的心思。
可惜端妃如今还只是庶福晋,苗嘉卉一个身份就能压得她起不来身。
胤禛对齐月宾的表现暗自点头,脸色愈加冰冷:“苗氏,你还有何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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