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一切就全完了。
胤禛起身,一脚把跪在茶水里的苏培盛踹倒:“缙云脑子里装的都是棉花吗?她怎么不把自己做成布偶?”
苏培盛不停地磕头请罪:“奴才该死,奴才该死,都是奴才识人不明,主子爷息怒,注意身子啊。”
胤禛深吸了几口气,不理会苏培盛,对跪在角落里的暗卫说:“你继续说。”
等了一会儿,才听暗卫小声道:“侧福晋让缙云给她背后的主子带句话,她说,她说人蠢就要多读书,别赔了夫人又折兵。然后侧福晋让缙云自己招供,她去歇息了。”
胤禛瞬间觉得苗嘉卉猜出了缙云背后的人,又在指桑骂槐。
“你先下去吧,明日继续盯着玉茗小筑。”胤禛让暗卫先退下,在房间内踱步思考整件事的脉络。
他喃喃自语道:“她向来谨慎,发现布偶的第一时间,肯定会毁掉。只是不知道缙云会招出些什么?缙云真的是额娘的人吗?宁可错杀,不可放过。无论她是谁的人,敢沾巫蛊,就必须死。”’
苏培盛跪挪到他身边,俯首道:“奴才这就去办,绝对杀得干净。”
胤禛目光冰冷狠厉:“允你将功赎罪。天色已晚,苗氏已经歇下,不要再惊动她。记得事后将人丢进玉茗小筑的湖里。”
苏培盛不敢去想胤禛的用意,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奴才领命。”
房间里只余下胤禛一人,他拿起桌上的佛珠手串不停拨弄,默诵经文,心情渐渐平静。
“当,当,当……”
自鸣钟的响声将胤禛唤醒,他拿出怀表对了下时间,眉头轻皱:“该去看菀菀了。”
可苏培盛没回来报告事情结果,他没办法安心,还是先批公文吧。
仿佛之前的事都没有发生,他也没有派人去杀缙云,再次埋头处理公事。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响起敲门声。
“贝勒爷,苏公公让奴才来禀报,苗侧福晋正在来书房的路上,马上就要到了。”
小太监的声音急切,还带着喘息,显然是累着了。
胤禛心头一紧,这个苗氏,白天冒雨禀事也就算了,夜里下大雨也敢到处跑,早知道他不在这里等,先去菀菀那里了。
那也不行,万一她跑到菀菀院里,菀菀还怀着孕,不能受惊吓。
他迅速起身打开房门,刚好和进了院子的苗嘉卉对上视线。
苗嘉卉愣住了,狗男人怎么一副要逃跑的样子?
她先走过去请安,然后狡黠地眨了眨眼:“贝勒爷是要去福晋院里,还是与妾身心有灵犀呢?”
她穿着雨裳斗篷,明艳的脸在屋檐灯笼映照下,多了几分娇媚,一时间胤禛不知该如何应对。
他面露不耐:“你怎么又下雨天到处乱跑?有什么要紧事不能明日再说吗?”
“当然不能明日说。”苗嘉卉自顾自地从他身边绕进书房,“如果事情不解决,妾身怕咱们这一大家子见不到明日的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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