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不对,连忙解释:“是妾身想岔了,一想到庄子,就想到犯错之人通常会被赶到庄子上去。”
胤禛想到每次来荷华苑用膳,桌上也全是他喜欢的菜色,便暂时放下对宜修的怀疑。
他“嗯”了一声,然后交待道:“府里交给你了,把菀菀和苗氏去庄子上的事封严,不准传出府去。”
宜修有些为难,不等她开口,胤禛已经像阵风一样带着苏培盛离开了。
“养胎为什么会去庄子上?庄子怎么可能比府里方便?难道柔则她得了重病?那苗氏又是怎么回事?”
宜修觉得自己脑子里一团乱麻,根本找不到线头。
次日清晨,柔则是在鸟叫声中醒的,她神清气爽坐起身:“芳若,什么时辰了?”
芳若掀开帐子:“回福晋,刚到午时。苗侧福晋刚才让妙言过来传话,说这个庄子你最大,她老二,想睡到什么时辰就睡到什么时辰,如果有人敢乱说,就让那人去找她。”
说到这里,芳若忍不住笑了起来,“以前只觉得苗侧福晋嘴不饶人,如今看来,倒是个妙人。”
柔则心情格外舒畅:“我早羡慕她活的肆意了。”
芳若边帮忙穿衣服边说道:“福晋和苗侧福晋一起怀孕也是缘分。妙言还送了一些安胎定心丸,还有一些怀孕之人能用的驱虫香包,福晋要用吗?”
“用吧。苗妹妹心如朗月皎洁,行似林下清风,和她来往不用想太多。”柔则温和一笑,望着铜镜里的自己,感觉浑身轻松。
芝兰掀开厚红毡帘走了进来,笑着行礼:“福晋吉祥,您今儿气色真好。”
芳若连忙招呼:“快来给福晋梳头,东西都检查完了吗?朝颜姐姐怎么说?”
芝兰突然没了笑脸:“还真检查出来几样首饰和布料有问题,除了朝颜懂医术,其他人又不懂,还不是她说了算。福晋还没醒,侧福晋就来查我们了,根本没把福晋放眼里。以前在府里仗着嘴巴厉害欺负福晋,昨个儿还把寿嬷嬷弄没了……”
“芝兰!”柔则轻斥一声,“你若是再在背后嚼苗妹妹舌根,我定不饶你。”
芝兰赶紧跪下请罪:“大格格,奴婢知错了。奴婢只是心疼大格格。”
听她叫自己大格格,柔则心立刻软了,叹了一口气:“起来吧。苗妹妹从未说错过我,你为我辩驳,我只会更加羞愧。”
芳若气道:“好端端地讲什么是非,福晋本来高高兴兴的,被你一说,又难过上了。”
芝兰连忙说道:“苗侧福晋请福晋您去前厅用午膳呢,说前厅宽敞,心情也开阔。妙言还说伙房特意做了福晋爱吃的菜。”
柔则好奇道:“苗妹妹早起了?”
芝兰边给她挽发髻边说道:“只比福晋你早起了两刻钟,先去登高望远,又在庄子里转了一圈,这会儿正让人造暖阁呢。”
柔则阻止她继续取发包:“别梳架子头了,顶着挺累脖子。我记得你会梳苏州头,给我梳一个,我看你手艺如何?”
芝兰刚想说那是汉人妇人的梳法,但看到柔则高兴,芳若又给她使眼色,她心道,贝勒爷这两日估计不过来,依了福晋也没事。
柔则洗漱打扮完,由芝兰、芳若陪着来到了前厅,看到苗嘉卉梳着元宝髻,就戴了根玉簪,莞尔一笑,她们倒是想到一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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