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吃。”
苗嘉卉立刻在心里骂街,狗男人,不是有洁癖吗?为什么要抢她的肉?
下人们把矮几都撤掉,只留下主桌,苗嘉卉知道有胤禛在,他们不自在,吩咐道:“你们下去把东西都吃完,不许剩下。”
见苏培盛站在胤禛身后,苗嘉卉让隽语拿了副新碗筷递给柔则,朝柔则使了个眼色。
柔则夹了满满一碗菜和肉,双手递给苏培盛:“苏公公,也辛苦了。芳若,快给苏公公搬个方凳。”
“哎呦,我的福晋奶奶,折煞奴才了。”苏培盛不敢去接,只偷偷看胤禛脸色。
胤禛瞪了他一眼:“福晋赏你的,你敢不接?赶紧接过来,别累着你家福晋奶奶。”
苏培盛立刻跪在地上接过碗,然后用一只袖子抹泪:“奴才谢福晋赏。”
胤禛抬眼看向苗嘉卉,见她动作优雅地吃着东西,仿佛一切与她无关。不禁感叹她为人心地善良,品性高洁。
感觉吃得差不多了,胤禛对苗嘉卉熟稔地说:“别吃了,找你有事。”
苗嘉卉面无表情地放下碗筷,心里已经开骂了。
柔则担心地看着他们俩:“你们好好谈事情,不要吵架。”
苗嘉卉见苏培盛放下碗,不由沉下脸:“不是说了都要吃完,不能剩。”
苏培盛的碗放也不是,端也不是,胤禛起身他肯定要跟着伺候,主子做事,他怎么能在此吃饭呢?
苗嘉卉淡然开口:“贝勒爷,夫天地之生成,农民之力作,风雷雨露之长养,耕耘收获之勤劳,五谷之熟,岂易易耶?”
胤禛本来觉得没什么,他自己有时都是饭吃到一半就办公了,但苗嘉卉忽然搬出来汗阿玛的话,感觉事情变得严重了。
他对苏培盛道:“爷不用你伺候,你老实地把饭吃完。”
然后,转头瞥了眼苗嘉卉的碗:“就余两片肉,赏给谁吧。”
苗嘉卉默不作声地把肉吃完,用帕子擦嘴,又漱了口,才起身往西厢房走。
胤禛大步跟了上去。
苏培盛感叹道:“侧福晋是心善之人。”
柔则微微点头,小心试探道:“可是府上有什么事?”
应该是让苗嘉卉为难的事,不然胤禛不会让苗嘉卉走在他前面,会骂她没规矩。
苏培盛想了想,觉得柔则早晚会知道,贝勒爷也没交代不能说,便把来龙去脉告诉了柔则。
柔则听完,手抓紧帕子强颜欢笑:“原来如此。”
“李氏怀孕了,你想让她也搬过来?”苗嘉卉听到胤禛无理的要求,想直接甩他个大逼兜。
她冷笑道:“干脆别要贝勒府,都搬到庄子住得了。”
胤禛皱眉:“你这是什么话,府里还有那么多人,这边又不是住不下你们三个?”
苗嘉卉挑眉:“贝勒爷觉得妾身和李氏关系很好吗?”
你个狗男人心尖上站满人也就算了,对自己的后院和平度,能不能别那么自信。
胤禛不以为然:“不过是几句口角,你和菀菀如今不也相处得很好。李氏除了愚蠢了些,也没别的缺点。”
柔则唯一的缺点,就是对你个大猪蹄子动了心,犯下一辈子都弥补不了的错。其他时候都很正常。
但李氏是宜修缺根筋的打手,万一她傻不拉叽地亲自端碗堕胎药让柔则喝,那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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