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昭浅垂眸,不似她这般恼怒。
好歹上辈子执政七十余年,心性上成熟得很,演戏什么她可太擅长了。
“予薄姐……你昨天还说不怪我呢,怎么今天就开始兴师问罪了?嗯?”
她淡然问着,自己同她,又再度贴近了一分。
“你先回答我!”
云予薄未曾给她面子。
昨天是因为心疼,今日是因为她的欺骗,两者不是一个性质。
祁昭浅叹气,把自己的脸同她的脸贴在一处,感受着她的温度。
“行吧,不过昨天你说出来的话要算数哦,我现在来回答你,那一切难道是因为我而起吗?不过是大势所趋。”
云予薄身形僵硬,咬着唇一言不发。
其实她是知晓答案的,可……还是想问。
“予薄姐,你觉得我除了那样做,还有别的办法吗?当年我难道就不恨你吗?我难道不该恨你吗?”
祁昭浅话语里都是难受,有呜咽意味。
凡事都有因果,又岂能是一人之过。
云予薄定了定心神,冷淡开口。
“好了,别装可怜了,下去……”
祁昭浅同她贴得太近,她觉得燥热。
她只是想让祁昭浅下来,祁昭浅却误会了她的意思。
“装可怜?我明白了,你既然做不到不怪,昨夜又何必给人机会让人沉沦呢?我早该看清,不该招惹于你,也不该回应你。”
她语气惆怅,难免想到上一世后面在朝政中的的孤寂。
“当时那种情况,我该如何?你的性子,必是报仇,我并不后悔,帝师,你怜悯众人,可怜众生,那你当年可曾可怜过我呢?他们不该死,我就该死吗?”
“而且我答应你的,我都做到了!”
她一声一声的质问,云予薄不曾说话,只是觉得心里乱糟糟的。
“我……唔!”
云予薄想说什么,祁昭浅却没给她机会。
“你躲不了。”
祁昭浅呼吸微沉,说出那么一句。
她的温柔早已变调,带着侵略性,亦不准她退。
她熟稔的堵住她的唇,将她想要争辩的嘴堵住,致使她说不出一句话。
不急不缓,一寸一寸的进攻,直至云予薄浑身发软,乘虚而入。
云予薄瞪大了双眼,浑身怨气起不到任何作用。
“唔!放……放开。”
她挣扎,可思绪理智一同沉沦,只能在空隙时间吞吐出那么几句。
“哈……祁……祁昭浅!”
似有若无的吞咽声在安静室内暧昧扩散,祁昭浅掌握绝对的主导权。
“你!不准……不准亲!”
她的眸子沉郁,话语凌乱,喘息着……脑子一片空白,极力寻找理智。
祁昭浅略抬头,温柔的擒住了她的下巴,将她这姿态记在心底。
“予薄姐,别生气,别不理我……”
她唇瓣上还带着湿润,看着身下脸色微红的云予薄,注视她那双动情眼眸。
云予薄手脚无力,被这话一哄,脑子开始不清楚。
还未回神,祁昭浅再度将她拉了下来,一同纠缠。
云予薄从一开始的抗拒,到后面的沉溺,满脑子都是荒唐,又栽了。
过程中,祁昭浅缓缓握住了她的手,一点点扣进去,同其十指相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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