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膛,用最亲密的接触代替回答。
随后,他低头轻吻,双手急切地想要冲破外袍限制,直达她肌肤的本质。
她一个弱柳扶风般的小女子,身体竟意外的丰盈柔软。柔嫩细腻的肌肤仿佛有魔力一般,让他贴上去就不想分开。
酥麻的感受逐渐布满路清清全身。此时,她脑中的提防与算计统统让位,只想任由眼前的男人占领自己的身体。
……
一个多时辰之后,她再次从旖旎迷醉中醒来时,人已经从乾清宫书房的侧榻,转移到了寝殿。
路清清一人躺在寝殿的龙床上,至于她是什么时候以什么样的方式来到这里的,脑中的记忆已经模糊了。
她理了理思绪,刚要起身,却听到原处书房里窸窸窣窣的交谈。
书房内。
庆公公在书案一侧垂首而立。
李玄盛依旧伏在案头,细细翻阅着户部尚书方和最近递来的急报,面色逐渐阴沉。
上半年国库预算的收不抵支,加之南方的涝灾,已然让他焦头烂额,现下这份急报的内容,更是在火上浇油!
急报所呈,是因国库资金紧张,无法提前预支皇宫下半年耗费,几家皇商纷纷提出,不愿再为皇家采买供给,一时间,难以与他们协商谈拢,也无法快速找到可靠供给渠道。
然而,更过分的是,随着急报一起呈上来的,竟还皇商赵家递上来的请安折子,为淑妃赵容媛被禁足三月求情。
此间利害关系,不言而喻!
“这个赵家,太过放肆!竟然敢自持皇商身份威胁朕!”
震怒的情绪愈演愈烈,帝王的咆哮伴随着茶盏破碎的声音在书房回荡。
自李玄盛即位三年,各式各样的掣肘制约都经历过,这种明晃晃拿给皇宫切断供给来威胁的,还是第一次!
帝王至尊,岂可被他人挑战!
何庆也被李玄盛的暴怒吓到了。
他侍奉皇帝多年,以往他的震怒只表露在阴冷深沉的脸色和近乎冷凝的极低气压,今日的爆发,定是被人触到了帝王最不可侵犯的逆鳞。
只听“赵家”“皇商”,再结合现下淑妃在宫中的处境,何庆大概猜到了帝王暴怒的原因。他自然无法开口劝解,只默默上前,拾起被帝王打碎的茶盏瓷片。
李玄盛盯着书案上的折子,沉默良久。
书房之内,重新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平静,只有龙涎香焚烧腾起的熏香烟雾在幽幽飘散。
约莫一刻钟的时间,李玄盛平淡得让人无法察觉一丝情绪的声音再次响起。
“何庆,去咸福宫宣旨,淑妃赵容媛无需禁足三月,因下月二十是万寿节,普天同庆,让她也参加吧。”
方才沉默的间隙,李玄盛心中已计划好了皇商赵家的最终下场。
历年来赵家所做所为他不是不知道,只因赵家世代皇商,根基深厚,他一直等待时机,隐而不发。
要势必根除赵家,但不是现在。
何庆得了召令,即刻前去咸福宫宣旨。
此刻,偌大的乾清宫只剩李玄盛和在寝殿休憩的路清清二人。
他的视线向寝殿方向看去,神情有些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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