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药忙捂住嘴,不敢吭声了。
进忠修长的手指捻起一块糕点尝了尝,微微眯眼。
是这行流镇最贵的胭脂糕,他之前路过此地的时候,还给令主儿买过,一块儿就得一两银子。
看来这幕后之人,这回是下了血本了。
也是。
若非下了血本,怎么能骗来令主儿的亲弟弟,亲自来谋害她呢?
等到佐禄疼得叫都叫不出来,甚至还尿了裤子,进忠才终于叫了停:“用你的脑子好好想一想,接下来该怎么回小爷我的话。”
彼时,这嚣张的少年看着进忠,眼底全是惊恐。
佐禄的直觉告诉他,那个狐狸眼的青年,是真的要将他杀死在此地!
进忠摆了摆手。
一个侍卫拿走了佐禄嘴里的抹布。
佐禄气若游丝:“我,我姐姐是宠妃,你杀了我,是要被诛九族的。”
进忠瞧着他,并不能从他的眉眼间看到跟令主儿有哪里相似,这个少年气质猥琐,就跟梦境里他每次外出去看他的时候一样,吃不得苦,却满心眼子都是贪婪。
他略微有些跑神。
令主儿长在那样的家里,就像是烂泥潭里挣扎出来的白荷花,跟底下的淤泥格格不入。
他跑神的时候,佐禄想要挣扎着站起来,被侍卫一脚踹在肩膀上,脸砰地一声砸在地面上,直接磕掉了两颗门牙。
进忠走到了他面前,蹲下:“你是怎么跟过来的?”
佐禄瑟缩。
进忠温声轻笑:“你最好想清楚了说,参与后宫干政,勾结官府逼良为娼,你知道会是什么下场吗?宠妃?便是你姐姐是皇后娘娘,你也得斩立决。”
佐禄脸都白了:“怎么就逼良为娼了?我就是牵线买了几个舞姬,那是我姐姐拿来讨好皇上的……”
进忠一巴掌抽在他脸上:“妃嫔若带家属,必然会上报皇上,但此次东巡并未有妃子上报……原来你是个打着妃子名号拐卖人口的人贩子……好了,不用审了,直接送去州府衙门,剐刑吧。”
佐禄险些两眼一翻晕死过去。
进忠反手就又是一巴掌,这一次,把他后槽牙都给打松了。
佐禄瞬间清醒,哭求道:“我真不是人贩子!我姐姐是令嫔!你要是不信,可以带我去跟她对质!我姐姐最疼我了,要是我出了事,她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进忠觉得他还是没有觉悟,拿出帕子,一根根擦掉手指上沾染的血迹:“再跟这位小少爷谈谈心。”
六个侍卫立刻上前,塞嘴,狂揍。
等抹布再次被拿掉的时候,佐禄简直要崩溃了:“求求你了!你问我吧!你问我什么我都说!你别再让他们打我了,我也没想隐瞒不说啊!”
他看着进忠的目光,就像是在看疯子,眼底饱含郁闷惊恐的热泪。
进忠善解人意地问了:“你是怎么跟上东巡的队伍的?”
佐禄哭唧唧:“是凌云彻,他跟我姐姐青梅竹马……”
进忠啧了一声:“小爷瞧着他这条舌头还是有点问题。”
六个侍卫瞬间上前,再次拖走佐禄,塞嘴,群殴,把他打得整个人都胖了好几圈。
佐禄哭得仿佛丧家之犬。
祖宗!
你是我祖宗!
你想我怎么说,你直说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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