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想干嘛,模棱两可地说:“娘娘只是刚刚情绪起伏太大,动了胎气,只要后面不要再如此,就没事了。”
弘历温柔地注视着嬿婉:“婉婉,你只管顺其自然,只当做不知道你额娘做了什么,朕会派进忠去安排好一切,若有事发生,也不必惊慌,只管顺着演几分,朕想看看,都是谁要跳出来作乱。”
嬿婉忙点头应下:“臣妾都听皇上的。”
弘历温声道:“只是,恐怕要叫你受些委屈。”
嬿婉满脸认真:“只要不伤害到皇上和娘娘,还有臣妾肚子里的孩子,臣妾什么苦头都能吃得!”
她这时候提及皇后,叫弘历微微顿了顿,无奈地摸了摸她的头发:“朕让进忠悄悄送你回去。”
嬿婉握住他的手:“皇上,今天是惢心出嫁,臣妾想安安稳稳地叫她出宫成亲,她已经吃了很多苦头了,臣妾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再耽搁她。”
弘历道:“你总是这般心善。”
他看向进忠:“你去安排。”
进忠恭敬应下:“嗻!”
等进忠把嬿婉和春婵送走,弘历又叫了毓瑚进来:“今日进忠说的话,可都属实?”
毓瑚恭敬道:“奴婢已经确认过了,确实是进忠几次进来您的寝殿跟李玉商量,最后都面露无奈地出来,直到令妃娘娘昏倒,他只能来求了奴婢。”
顿了顿,她还是加上一句:“奴婢进来想要叫醒您,李玉的确是有意阻拦。”
弘历又问:“李玉最近去过翊坤宫吗?”
毓瑚点头:“三天前去过一趟。”
弘历没有再说什么,让毓瑚安排人伺候他洗漱,就上早朝去了。
永寿宫中,王蟾不耐烦地环抱手臂站在偏殿内:“忠哥正因为你的事,跟令妃娘娘吵架呢!你最好别招惹小爷!”
魏夫人嘴唇蠕动:“……看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他一个太监……”
王蟾放下了手:“你真觉得最近过得太好了?”
魏夫人打了个寒战,烦躁道:“好了好了!老娘回去睡觉总行了吧?!”
王蟾阴恻恻盯着她的后脑勺,袖子里的拳头攥紧又放松,放松又攥紧,循环好几次,才终于压下了想一拳头攮死她的冲动。
正殿之中,进忠正偏着头跟张云说话。
嬿婉躺在被窝里,整个人都懒洋洋的:“他总是这么小心。”
春婵头一次没应声,她是真的吓坏了。
其实从头往后算算,她来给嬿婉当宫女,也才两年出头。
才两年多啊!
竟然就发生了巫蛊之祸!
这可是能够一次死数百上千人的巫蛊之祸!
魏夫人,她怎么敢的?!
她但凡有一丁点儿记得这些年来嬿婉给她的钱财,叫她的那一声声额娘,就不该这样狠毒!把事情做绝!
嬿婉半天没听见春婵说话,转头一看,就见这从来都不说一声苦的丫头,这会儿竟然泪流满面。
她心里一慌:“别哭别哭,本宫保证,绝对不会叫咱们出事的!”
可她的安慰,却显然并没有起到什么的作用,反而引来春婵更多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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