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眸:“皇上确实是叫贵妃娘娘先回宫休息,叫您不用担心娴嫔娘娘,有没有事,明天您都会听到通禀的。”
嬿婉听着这话才真正像是弘历说的,睨了海兰一眼,似笑非笑:“你不光是长得像那个罪人,连编瞎话扯流言的功夫都跟那个罪人一模一样,来,你过来。”
海兰戒备地盯着她:“现在娴嫔娘娘十分危险,你难道还想趁火打劫,欺负她宫里的人不成吗?”
嬿婉淡淡道:“本宫连你主子都打了,还不能打你一个奴婢?澜翠,给本宫抽她的脸,让她记住乱传话的下场!”
海兰如今最怕的就是挨耳光,下意识就想跑,但澜翠已经快步上前,一把攥住了她的衣襟。
别看澜翠瘦弱纤细,但打起人来是真狠,左右开弓,根本就不顾忌自己的形象,拿出吃奶的力气狠狠地抽了海兰六记耳光。
海兰疼得啊啊惨叫,想跑又跑不掉,挣扎许久,才终于拽着凌云彻借力,从澜翠手底下逃了出来。
“你们,你们欺人太甚!”
她连哭带喊,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你们是想要逼死娴嫔娘娘母子啊!”
院门口的闹剧,终于惊动了屋内的人,只是出来的却不是皇帝,而是大阿哥永璜。
永璜皱着眉头快步出来,见海兰哭得眼泪鼻涕一起掉,凌云彻也被拽得衣裳破烂,登时满脸冷厉:“原来是令贵妃娘娘,怎么?皇阿玛的旨意,您没有听见吗?”
嬿婉细细看他的表情,除了愤怒和杀机,还夹杂着一丝不明显的算计。
她神色淡淡的:“原来是大阿哥啊,这就是大阿哥跟庶母说话的规矩吗?咄咄逼问?”
永璜神色倨傲:“我是皇阿玛的长子,自然跟其他皇子不同,不会见了令贵妃,就忘了自己的生母和养母,只顾着攀附权势。”
嬿婉被逗笑了:“大阿哥怎么这样说自己?本宫不许大阿哥这样自卑自贱!”
永璜:“……”
他冷着脸:“令贵妃难道非要皇阿玛亲自出来赶您走,您才觉得有面子吗?”
嬿婉笑着道:“这么想本宫赶紧回去啊?”
永璜脸色冷硬:“请吧!”
嬿婉似笑非笑:“那本宫就走了?”
永璜:“令贵妃请!”
嬿婉果然转身往回走,只是走了两步忽然回头,正巧看见永璜脸上一闪而逝的得意。
见她停下来,永璜声音难免有些急躁:“令贵妃又怎么了?”
嬿婉似笑非笑:“本宫是想提醒大阿哥,你就算是皇上的长子,只要皇上在一日,也没有你越过皇上的道理,这奴婢假传圣旨,乱说皇上的话,你如此维护……本宫会跟皇上禀明的。”
说罢,欣赏了一会儿永璜难看的表情,施施然走了。
澜翠回头看了一眼,轻声道:“大阿哥一直站在门口盯着您呢。”
嬿婉轻笑:“本事不大,架子却挺大,让他看,多幻想幻想成功的场面,日后死的时候,才能多做点儿漂亮多彩的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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