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啊!
杜仲赶紧调整脸上的表情,摆到羞怒那一档,对着小二嗔怒道:“我说的张公子是城西的张二公子,不是这位!你怎么——怎么乱叫人呢,羞死人了!”说着还涨红了脸跺了跺脚,别过脸去。
她是黑婆婆的时候去过怡红楼,里面的姑娘就常常是这种做派,她这还是第一次试,也不知道管用不管用。
张辰君顿时黑了脸,原来是弄错了呀,害他自作多情一番!“哼,好个不分青红皂白就把人往楼上领的小二!你过来,我不打你,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店小二躬着腰不住道歉,委屈地道:“这位小姐只是说等一位姓张的公子,我刚刚问您贵姓,您说姓张,我就以为是您了——客官恕罪,我这就给您另外安排房间!”说完又转过头来对着杜仲请罪,“这位小姐也请大人不记小人过,是小的看错了眼!一会儿还请您具体告知张二公子的形状,免得小的再请错了人!”
“哼!”杜仲继续娇羞状,不看人也不理人。
张辰君赶紧退了包厢,来到外面,狠狠训了小二一顿。小二虚心接受,然后把他安排在了最靠后的一间。张辰君抿着嘴昂首挺胸地走了,不过走之前他还是回头看了一眼,心下还有一丝疑惑不曾消去:这人怎么看着有点眼熟呢?
看他们走了,杜仲赶紧关好门,心里也是在嘭嘭地跳。两年不见,当年的那个小男孩都长成一个俊小伙儿了!尤其是那双眼睛,跟她一样,都像极了狐狸精柳飘飘!不过这孩子显然心眼没怎么长,怎么听了小二的两句话就冒冒失失地进了别人的包厢呢!
柳飘飘给张庆天生了三个孩子,一女两男,最小的叫张寅君。那三个当年杜仲都偷偷看过,只有张辰君长得跟她有几分相似。
张辰君怎么也来了庆州?他到这酒楼来是会人的?到底会谁?杜仲心里有了一个不好的预感:不会是会孙遇的吧?
很有可能。张家跟孙家好得能穿一条裤子——江湖传闻当年孙遇爹苦追柳飘飘不成,才娶了他娘,可不就差点要穿一条裤子了吗——所以张辰君来了庆州,孙遇还在此地的话,肯定要出面接待的。但庆州城那么大,不会就是在这里接待吧……
杜仲在心里仔细过了过庆州地图,突然拍了拍脑袋,苦恼地想起来一个事儿:这附近就有正气堂的一个办事点!
不会这么巧吧不会这么巧吧,杜仲心里打着鼓,悄悄地出了包厢门,想摸过去打探打探。但不想刚出了包厢门,眼光就溜到了刚进门的一个熟悉的身影上,吓了一大跳!杜仲深吸一口气,迅速地转过身去,想了想,捏着嗓子叫了一声小二,就一扭一扭地进了包厢,躲到了下面看不到的死角处。
旁边的一个小二闻声进了包厢,恭敬地问道:“客官,请问你要点什么?”
杜仲眼睛透过门往楼下看,确定下面看不到自己了,才故作娇弱地咳了几声,轻声道:“暂时不需要了,多谢你!”
那小二抬眼看了眼,心道有毛病啊,没事叫什么叫!于是脸色不虞地准备退出去。
杜仲看那人到了柜台前问询,突然有了主意,于是又叫住小二,轻声告诉他,她的情郎可能不会来了,她很难过,等一会儿她吃完了饭,就叫唱小曲儿的姑娘上包厢来给她唱几首,开解开解。
小二应了,躬身出去,还顺手帮她关好了门。走了几步他就忍不住嘀咕道:“真是有毛病!一个姑娘家家的出来会情郎,情郎不来还得听小曲儿解闷!啧啧,世风日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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