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地压上了她,嘴唇也凑到了她略微有点干涩的红红的嘴唇边,轻声道:“没事,我就是一想到你在我身边,高兴!”
她回来了他高兴,她如此体贴他甜蜜,但一看到她那面红耳赤但又小心翼翼的样子,他就忍不住想笑——现如今他可以大声笑了,她回来了,心底那块大石头被搬走了,原来是这般松快!
杜仲来不及说话,他就整个人压了上来,耳鬓厮磨,一点一点地,把她心里的杂念全部吻走,眼里,心里,都只剩下了他。不知不觉间,她也凑上自己的唇,去亲他青青的硬得扎人的胡茬,或者在他亲过来的时候乖乖地仰起脸,任他的胡茬扎……
奇怪的是这场厮磨并不带多少炽热,两人最后停下来的时候,彼此的眼里都是亮晶晶的,但却是温情多过于热情,就那样静静地互相看着——
杜仲心里一片柔情的汪洋。不知道为何,她突然感觉到了一种名叫海枯石烂的东西。没有什么复杂动作,也没有花哨的语言,就是这样的一个眼神,静静地,但却重重地在她的心上刻了一刀——这一刹那的芳华,她愿长醉不复醒来。
孙遇却没有这样的感触,因为他早就感触过了,早就知道这辈子只能跟这人海枯石烂,于是他定定地看了半响,享受了一番娘子的柔情脉脉,就泄气地压倒在了她身上,口上嘀咕道:“你的伤口啥时候好啊?杜仲,我憋得难受!”
杜仲睁大了眼睛:难道刚刚是她的错觉,他压根就不是在想什么海枯石烂,而是在不得不隐忍欲望?
嗐,亏她已经想到一百年以后了,他还在想眼下这一刻的欢愉!真是人和公狐狸没法沟通!
不过说到欢愉,她的心底也在蠢蠢欲动。阿米豆腐,不怪她,她是个好姑娘,都是情蛊惹的祸……但要怎么暗示他好呢,直接说她腿上的伤口都在外侧,不碍事?
不想孙遇也忍不住了,“杜仲!回头要是伤口裂开了,我再帮你涂药啊!乖,我忍不住了——”
看着上方开始狂乱的某人,杜仲侧过头,露出一个狐狸式的笑容,嘚瑟地笑了。
被翻红浪,红浪翻被,等到两人消停下来,已经过了大半个时辰。
他们的欢愉总是短暂,好不容易见面但又会很快分开。就是见面的时候也总是带伤,不是他就是她,忍着忍着伤口好不容易好了,又是新的一轮折腾到来。
分离之苦,原来不止他,她也是这般的刻骨。对于他来说,没有什么比她在身边更安心了——他们的关系从一开始就是他强势霸住不放,她从躲避到半推半就,最后终于被他感动却也始终没有下定决心,但是这次不一样,他知道,她终于从身到心都属于了他,她完完整整是他的了,从此以后拆不散打不走,真正的一生一世一双人。
杜仲伏在他的怀里,也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
“你又笑什么?”
杜仲摇摇头,不说话。她也不知道在笑什么,但反正就是想笑,心里被幸福盛满了,脸上搁不住,就从眉梢眼角里流了出来。
中午孙遇意气风发地出了房间,跟数字们打了个招呼,然后端了两人的饭菜,和一瓶伤药进了房间。有不懂事的想探过脑袋去看,不想公子前脚一进门,后脚就把门给踢上了,动作利索干净。
如此行了七八天的船,杜仲腿上的伤结疤了又裂开,裂开了又结疤,终于在孙遇不得不去别的房间睡了三天后好了。这时他们的船已经过了齐家庄,正在直奔柳州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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