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也看得明白,但在这个档口他一定会答应的,因为他还不够强大,他还得努力去争取中原的势力。张絮儿就像她的名字那样,本来是飘忽无根的,但这会儿天时地利,东风一吹,就给吹到这柳州来了。
杜仲有点迷迷瞪瞪地回到了将军府,然后看看天时,还不到晌午,就是去做中饭都还有一点早。她在外院停下脚步,突然想起来孙遇也在两天前跟齐修竹一起走了,这会儿人压根就不在府里,她该找谁问去?
难怪他走的时候给她分配了一堆府里的事情,就是想着用这些杂事来绊住她的脚,多瞒她几天吧——最好是瞒到张絮儿人都来了,到时候她就算有意见又能上哪儿去发表?
亏她这几天还耐着性子处理府里的那些鸡毛蒜皮,连后院的洗澡池子都砌得差不多了才抽了个空去找九夫人——对了,他能那么痛快地答应把后院的池塘变成洗澡池子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杜仲忧郁了,在外院的大樟树下看到了一个石头桌子四个石头凳子,默默地走上前去,也不管凳子上是不是有灰尘,直接一屁股坐了上去,然后两手捧腮撑在石头桌子上,看着远近的院子发呆。
要是换了以前,她是巴不得别人不告诉她这些烦心事的,多累人啊。可是现在她愿意了,却有人不告诉她了,哎,好失落啊!
她发呆发得认真,也没看到几个兵士嘻嘻哈哈地往这边走来。但等她回过神来,侧过头去看,就看到四五个光着上身胡乱甩着衣衫朝她走过来的大汉。
杜仲眼睛一眯,又仔细看了一眼。没错,光着上身。
估计他们这是刚刚训练完,出了汗,所以脱了上衣凉快凉快。杜仲又仔细看了两眼那群大汉们结实的胸膛,抽出一点神思想了想,哦,这是在外院。她刚刚发呆就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看来是坐到了这帮兵士们回院子的路边上。
坐就坐了,看就看了,有什么了不起的,她本来就不是什么纯情的小姑娘,矫情什么呢?于是杜仲仍然坐着不动,把刚刚的忧愁都放到了一边,好好欣赏起阳光下这群健康得仿佛会发光的年轻男子来。
有一个太瘦了,隔了这么远都能够看到骨头,估计是先天有些不良;有一个是虚胖,看他肚腩上的肉随着走路还有点颤呼呼的;有两个还不错,身板子挺结实的,但就是有点黑,也是,这么个大太阳底下就脱衣裳,不黑才怪呢;还有一个身子有点遮遮掩掩的,没太看清。
她正看得起劲,突然那个瘦子看到了她,“呀”地惊叫了一声,把所有人的眼光都吸引了过来。
杜仲无所谓地冲他们笑笑,还伸了伸手,示意他们先走,把她当空气就行。但显然那五个大男人不是这么想的,顿时羞涩得跟大姑娘一样,手忙脚乱地把手上的上衣往身上套,其中身子黝黑的那个家伙一边套还一边冲杜仲骂道:“你是那个院子干活的,怎么跑到外院来了?!不知道这里是不能让女人来的吗?赶紧回去!”
杜仲知道这人是好意,就冲他笑了笑,也不说话。她心情不好就胡乱在这里坐了,但她的身份是万万不能从她的嘴里说出来的,要不就真的贻笑大方了。好在这帮人估计是下层的侍卫,以前也没有见过她,所以说话才能这么不客气。
见她不说话,虚胖那个家伙突然坏坏地一笑,穿衣衫的动作也慢了下来。他听说将军把王爷送来的十来个女人都赶出了院子,会不会这个女人就是其中一个?呵呵,将军不要的女人,那他们调戏调戏应该没什么关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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