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你想听什么?要是你想听我是怎么被下蛊的又是怎么被我师父收养的,我都不知道,我那个时候还没记事呢。”
“那就说说你记得的那些吧。你小时候肯定很调皮吧,背书的时候有没有偷过懒?练功夫的时候呢?你会配迷药,是不是要经常上山采药?”
“嗯,我小时候也不知道什么叫调皮,反正我师父不太管我们,只要我们饿不死就行,成天就那样混沌着过呗。其实我还好,师父还是上了点心的,刚开始也教了我一些字,扔给我两本书,但是小黄——哎,你说上次我就那样逃走了,小黄会不会有事?”
孙遇难得地没有吃醋,柔声安慰她道:“不会的,他已经是雷火教的少主了,教主还能拿他怎么样?——他,他小时候都是跟着你长大的?”
“嗯。”杜仲的声音里有一点闷,“你别跟他生气,他就是一个小孩,还不知道什么叫男女之情。只不过从小就在我身边长大,所以太依赖我了而已。后来他突然被雷火教的给带了回去,想必肯定是惊慌失措的,但那个时候我又跟你一起走了——”
“你哪里跟我走了,你是自己躲了起来。我找了你三个月,找得都绝望了……”他低头轻轻地咬了一口她的鼻子,“你怎么就那么能躲呢?要不是在齐家庄碰到你,我都不知道天下这么大还能怎么去哪找你!对了,你给我详细说说那几个月你是躲到哪里去了呢?”
两人就这样从一个话题跳到另外一个话题,其中多少憋屈误会心酸苦楚思念渴望,都化作在了嘤嘤笑谈里。
晚上嘀咕得太晚,第二天就起晚了点。等到杜仲揉揉眼睛起身的时候,草儿已经把早餐都端到了桌子上,廖五也旗杆一样戳在了院子里,而孙遇,早就出门办事去了。
白天依旧是无所事事,杜仲转了一圈又一圈,任草儿和廖五在身后跟着,也不赶人了。等吃过中饭,又舒服地睡了一觉,九夫人派人来,说请她过去王府去一叙。
杜仲冲来请人的婆子挥挥手,很是心平气和地道:“回去跟你们九夫人说,我这边忙得很,走不开。她要是没事干又想跟我说话的话就过来我们府上吧,我抽空陪她聊。”
这话纯粹是敷衍。九夫人要是能出来肯定早就来了,还派个婆子来传什么话呢。
说来她也是可怜,奔二十的人了,基本上没有同性朋友。以前在柳溪镇的时候带了个拖油瓶小黄,加上本来就奇葩,所以少有人跟她一块儿玩。后来呢,后来不说也罢,现在整个江湖的女儿家们都恨不得把她踩上两脚呢!
不过倒是有个胡小空还不错——对了,胡小空呢,死哪儿去了?
于是九夫人派来的婆子还没有走,杜仲就扯着廖五大嗓门地问了:“你知道胡小空去哪儿了?——不知道?不知道一会儿你去找人问问看。这个家伙,屁股下有刺脚板上有油,几天不见就不知道死到哪儿去了,真是让人操心!——呀,您还没走哪,真是不好意思,你也看到了,我这边一直忙不清,慢待了哈!”
那婆子没完成任务,但知道九夫人是个好八卦的,这会儿还听到了两耳朵一个叫胡小空的家伙的事情,也不算是全无收获,于是打着小九九回去了。
然而到了傍晚,杜仲好容易洗手作羹汤了一回,就等着孙遇回来吃饭呢,那个婆子又来了。“杜夫人,我们家夫人说了,她有那个胡小空的消息,还请你明天上午过府去一叙。”
杜仲扶着额头,看着那婆子暗暗咬牙。但这一两天过得顺遂,她也就压了火气,好声气的对那婆子道:“好,我知道了,你回去告诉你们家九夫人,就说我明天要是没事的话就过去瞧瞧她,——顺便给她带点小吃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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