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难过了,早点去休息吧。你身体不好,以后不要喝酒了。”我柔声安慰。
“我没事,我没事,不就是脑袋有点淤血嘛,一时半会死不了的。”他还是夸张地摆手。
他太醉了,脑袋沉重,摇不了头,所以他只能一直摆手。
“我一直想劝你去手术,但我又担心你不会听我的,我想知道,你为什么拒绝手术呢?”
“医生说了,我有可能在手术台上醒不过来,我不想醒不过来,你都还没醒,我怎么能又昏过去呢?我得看着你醒过来才行,你醒不过来,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
他说的应该是刚出车祸的时候,那时我确实还没醒。
“现在我醒了啊,你可以去手术了,你听话,我们过两天就去手术好不好?”
他又摆手,“不不不,我要等亚宝的腿好了我才手术,我现在手术的成功率很小了,我更不愿意去冒险了,我的事还没做完,我不能死,亚宝还瘫着呢,我要死了,她怎么办,怎么办……”
他脑袋一垂,不说话了,然后身子一歪,倒在地上。
我眼泪哗的一下就出来了。
“方哲,方哲?”我叫了他两声,他没回应。
我爬下床,翻过他的头看,他只是太醉了睡着而已,呼吸是正常的。
本来想叫人,但估计高战也喝多了,不可能扶得动方哲。杨家姐妹已经睡下了,把人家叫醒不好,而且合她们二人之力,恐怕也未必能扶得动。
地上有地毯,倒也不太冷,我把空调的温度调高几度,然后把我盖的被子和毯子都从床上扯下来,给方哲盖上。
又把枕头拿下来,我躺在了他的旁边。我扶不动他,不能把他扶到床上去睡,但把他一个人扔在地上,我又担心他晚上出状况,所以只好陪他一地躺地上了。
好在空调温度够高,被子也够保暖,两个人虽然躺地上,不但不冷,还有些热。
我白天练习太多,身体疲乏,一会就睡着了。
但做了个恶梦,梦见方哲七窍流血,送去医院抢救,我大哭,然后把自己给哭醒了。
我扭过头,看了看方哲,酒味简直太浓,好像全身都泼了酒一样。但呼吸很均匀,没什么问题,我这才翻身继续睡去。
一觉醒来天已经亮了,方哲还在沉睡。
我摇了摇他的头,“方哲,你没事吧?”
他睁开眼睛,嘀咕了一句:“头疼。”
“你昨晚喝那么多酒,头当然疼了,快起来睡床上去,我要起床了。”我推了推他。
他眼睛都没睁,“你说什么呢,什么叫睡床上去。你要起床你起就是了,我还得再睡一会。”
“你先看看你自己是睡在哪儿吧,快起来了,快点。”我又推了推他。
他这才不情愿地睁开眼睛,“咦,怎么睡地下了?你把弄到地下睡?你可真狠心……不对,你也睡地下?这是什么情况?”
“什么情况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你昨晚烂醉,倒地上睡着了,我扶不动你,又怕你半夜冻死,只好把被子给你了,被子给了你,我没得盖,只好陪躺地上了,你快起来。”
看了看我,然后轻笑,“真的啊?我醉成那样了?那你有没有趁我喝醉占我便宜?”
“我呸,你那死狗模样,我还占你便宜,一股酒臭,像是从酒缸里泡出来的一样。”我嫌弃地说。
他爬起来,将我抱上床,然后自己也躺下,“还早,再睡一会。”
说着扭头要亲我,我赶紧伸手挡住,“你酒味太浓,打住,我要起床了锻炼了。”
他鼻子抽了抽,“很臭吗,我怎么闻不到?好吧,那你先起床,我再睡会,头太疼了。”
我洗漱好下楼,发现高战也还没起床。昨晚那两人喝疯了,所以都起不来。
我和杨玉先吃早餐,杨玉说昨天晚上听到方战和高战两人聊天聊得很大声,简直像吵架一般,还以为两人吵起来了呢,仔细一听,好像又没有,只是在聊年少时的事。
我说男人喝醉了就是这个样子,不用管他们。那两人劝都劝不住,大晚上扰民,真是无耻。
杨玉笑了笑,“我倒觉得挺好玩的,我从来没见过两个男人喝了那么多白酒,还不烂醉如泥,还能聊天的。你知道吗亚姐,上次我们班大学同学聚会,我们班十几个男生喝的酒也就他们昨晚喝的这么多,结果醉了七八个,现场倒的就两三个,先生他们两个人喝了四瓶白酒,还有这种状态,简直神了!”
我心说真是个傻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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