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我现场处理的方式是不是合理,总之我们总算是突出重围,在没醉的情况下安全离开了会所。
在那种酒局之上,能全身而退真的可以说是突出重围。
当然没有人逼你留下,也不会有人真正意义上逼你喝酒,但事实上那个氛围本身就是逼人的,你必须要照顾气氛,照顾别人的情绪,有时就算你多不愿意,也得喝,也得笑。
这就所谓的应酬,一种大多数人都不喜欢,但却又必须要面对的社交。
上车后,方哲很累地往椅子上一靠,让司机开车。
司机先将杨玉送到公司附近她的住处,然后送我们回半山别墅。
杨玉不再和我们住是她自己先提出来的,之前住一起,是因为她要帮我康复,现在我已经差不多好了,她觉得应该要有自己的生活,一直和我们住一起不方便,于是我给她在公司找了一个住处。年轻姑娘不喜欢和别人住一起这是完全可以理解的,人家也要有自己的空间。
一路无话,到了半山别墅,我径直去了洗手间洗浴,洗完出来,方哲已经洗好换上睡袍了。
他看起来有些累,眼神有些迷离。
我躺下,也没和他交流,拿出手机来刷。
“你没生气吧?”他问我。
“没有。”我轻声回应。
他伸出一只手习惯性地摸我的头,“真不生气?”
我反问他,“我为什么要生气?”
“我让那个女孩替我喝了一杯酒,你不生气?”
“不生气,不过方总搂人喂酒的姿势那是相当熟练,一看就知道是风月场的熟手,很是佩服。”我淡淡地说。
“还说没生气,这不就是生气了的表现?”方哲轻笑。
我本来是不生气的,但他这声轻笑让我有些生气了。他这是在得意么?竟然还笑?
我迅速将头扭向一边,背对着他。
他伸手过来揽我,“你也知道,在那处情况下,我只能选择那种方式。不要生气了,我下次不这样了。”
“你爱怎样怎样,关我什么事,我不想说话。”我懒声说。
“好吧,那你早点睡,明天我们要去看樱花。”方哲说。
我心里一动,明天就去看樱花了?那明天看完樱花后,是不是就要去马亚国看他妈妈和姐姐了?然后他是不是就要去手术了?
方哲说完,自己翻身睡了。
我发了条信息给蒋玉轩:明天方哲和我回母校看樱花,一起去吗?
但他没回信息,我又发了一条:方哲说想约你一起吃餐饭,玉轩哥如果有时间,就到母校一聚吧?
他还是没回信息,我也就关机睡觉。
次日周六,我感觉有些困,就赖着不起。方哲倒是起得很早,我起来的时候,他都健身完了。
他换了一身白色的运动服,一双白色的球鞋,一身白色,让他看上去至少又年轻了十岁。
天气非常的好,就是风有些大。吃早餐的时候,就听到外面呼呼的吹风的声音。春风如贵客,一到便繁华,这春风一过,就该万紫千红了。
“樱花之约,我们今天兑现。”方哲看起来心情特好,一直笑呤呤的,他只要不火不动怒,他看上去就是个温文尔雅的谦谦君子。
“谢谢你还记得还我去看樱花的事。”我轻声说。
“这可是咱们的世纪之约,筹备了这么久,当然是要兑现的。当初我说的是,等来年春暖花开之时,如果你能走了,我就带你去看樱花,结果你做到了,过去的整个冬天,你练习得很辛苦,今天我们能去看樱花,应该要谢谢你的努力。”方哲笑呤呤地说。
我眼眶热了一下,脑海中浮现出我坐在轮椅上的那些日子。从轮椅到拐杖,再到独立行走,这一路的艰辛,确实让我永生难忘。
幸亏有方哲,幸亏有他请来的杨家姐妹,不然我不会那么快康复。我甚至想,如果我还和胡伟在一起,我后来残了,他肯定不会管我,我肯定不会再有康复的机会。
所以我幸与不幸,都与方哲有关,眼前的这个男人,是我命里的劫,也是我命里的福。最终结果如何,我不知道,他不知道,天知道。
“应该得谢谢你,如果没有你,我不会康复得这么快。你给我提供了最好的康复条件。”我真诚地说。
“那是你自己的努力,不瞒你说,其实医生们的判断是,你至少要一年多才能行走,结果在你的积极练习之下,这么快就能走了。你创造了奇迹。你非常棒,有了这一段经历,这辈子没有你过不去坎。”方哲说。
“总之我得谢谢你。”我微笑着说。
“我得谢谢你。”方哲也微笑。
然后发现我们两人的谈话,竟然变成了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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