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哲呼了口气,“对于我和茜拉的事,我暂时不准备解释。”
“我也没准备听,我现在并不关心你和谁在一起,我只关心你到底有没有害死我妈。我想知道,我妈妈到底是不是阻止你们拆迁,所以你让人痛下狠手。”我盯着方哲说。
“你知道兴德集团的实力,原铝厂宿舍那个地产项目就算是因为拆迁的原因做不成,那能对我有多大影响?我犯得着因为一个小小的房产项目就指使人去杀人吗?杀人的风险有多大我不知道吗?我有那么傻吗?你真是被猪油蒙了眼睛,陆子珊说什么你就相信什么?为什么我解释了那么多次你不听,人家一挑拨你就信了?你是不是真的变傻了?”
本来已经平静下来的方哲好像又开始上火了,情绪又开始激动起来。
然后他忽然坐下,脸色好像变得更难看了,头靠在木椅上,“我想喝杯水。”
“你不舒服吗?”我问他。
“有点昏,能给我杯水喝吗?”方哲问。
我知道他有病,我不敢再拒绝,就带着他上了楼,让他在沙发上坐下,给他弄了一杯温水,“你有随身带着的药吗,要不要吃药?”
方哲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只是慢慢地喝温水,将一杯水全部喝完,然后开始打量我住的地方。
“这房子不错,买的?”方哲问我。
“我哪买得起,租的。”我淡淡地回答。
“一个月多少钱?这个地段,房租不便宜吧?”方哲竟然和我拉起了家常,总感觉和他拉家常是一件很奇怪的事。
“房东是朋友,所以很便宜就租给我了,不贵,在我的承受范围内。”我还是不冷不热地回答,“你好些没有,如果好了,那就请离开吧。”
“晚饭都没吃,你就要赶我走?你不怕我昏倒在路上?”方哲皱眉说。
“你可以叫人来接你,你是大老板,手下那么多人,随便叫一个来接你就好。”我说。
方哲抬手看了看表,“现在已经下班很久了,不能随意使唤下班的员工,那不是一个合格的老板该干的事。”
“可是你赖在我的临时的家里,这难道是一个合格的前夫该干的事?”我冷声怼道。
他往沙发上一躺,轻哼了一声,似乎很不舒服的样子。
见他这个样子,我不忍心再怼他,也不忍心再赶他走。
“那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或是直接叫救护车?”我问他。
“没那么严重,躺躺就好,可能是太饿了,低血糖了,所以头晕。”方哲说。
“太饿了?”我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
“中午饭没吃,本来想着混碗面吃,结果没得吃,所以饿。”方哲说。
这话的意思好像是说,如果我要救他的命,那碗清汤面还得煮给他吃。
他是大老板,这么赖着要吃我的一碗面,也确实是新鲜事。不过他都说到这种程度了,我这面要再不给他吃,恐怕我会有负罪感。
“你是不是想说,如果我不煮面给你吃,你就会死,然后我会因此而内疚一辈子?”我看着方哲说。
“好像的确是这样。”方哲竟然点头。
“那方先生可怕是要失望了,因为我并会内疚,我是一个不太会内疚的人。”
“但你是一个善良的人,你不会看着一个人在你面前因为饥饿而死,是不是?”
这本来是一碗面的事,就这样被他上升到了一个不得了的高度,我也是服气,我骂了一句无耻,然后去厨房洗菜煮面去了。
煮面是很简单的活,很快就好了。
因为觉得方哲的身体状况不是很好,应该是吃不了很多,所以我也没有给他夹很多的面条,但没想到他嫌弃地看着碗里的面条,“这么少,够一只猫吃吗?”
我很是不解,“你是猫吗?”
“我的意思是,一只猫都不够的量,怎么可能够我吃?”方哲皱眉说。
“你不是生病了吗,还能吃那么多?”
“生病的人才要多吃嘛,有足够的能量,才能更好地恢复嘛,你生病的时候,我什么时候让你少吃了,不是尽量让你多吃?”方哲问我。
他这普通一句话,瞬间将我带到了半山别墅的那段时光。前程旧事瞬间如幻灯片一样闪过。
那些光阴是我苦难的日子,但也承载着我和方哲的美好回忆。我本来准备都封存记忆里,但方哲普通的一句话,却让那它些回忆瞬间在脑海里不断翻涌。
“再去煮啊,你愣着干什么?吃面条都不管够,还让不让人活了?”方哲斥道。
我这才从回忆中被拉醒过来,轻轻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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