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边查得如何了？
打了他的电话，他说晚些时候会找我，然后就很不耐烦地挂了电话。
我好歹也是他的雇主，至少也算是客户，他这样对我，确实是很不礼貌。不过为了大局，我还是忍了。反正这人脾气怪，一直都那个样子。
还好，晚些时候他主动联系我了，问我方不方便见面，他要收尾款。
既然他都要收尾款了，那相信事情应该是搞得差不多了，我听了当然高兴，问他要付多少尾款，他说一万。
我从来没和他讨价还价，因为如果他帮我查清事情的真相，减少公司的损失，付给他的那点钱也确实不算什么。所以每次都是他说多少，我就付给他多少。
但我又担心他认为我是人傻钱多，都不会问一下价格。于是我问他能不能少一点。
他的回答气死人：“便宜无好货，我从来不与人讨价还价，你要是嫌贵，可以不要调查结果，当我白忙一场。”
我当然也不能和他太较真，我还是得要结果的。
到银行取了现金，然后在一家面馆里见到了他，他正捧着一碗热腾腾的牛肉面在吃。
他问我要不要吃，我说我不饿。
他说也对，你们这些有钱人不会吃这种东西，那你等一下，我吃完和你聊。
我说我不是不吃这种东西，我只是不饿，而且你也不是有钱人，你几天时间转了我几万块，我开公司还没你赚的多。
他喝了一口汤，认真地对我说：“你那个生意是长久的，我这个生意可能半年接不到一桩买卖，不是所有人都舍得花钱去查人查事的。而且也不是所有人都像你这么付得起钱。”
“所以你还是坑我了，如果我付不起钱，你就会少收一点对不对？”我有些懊恼。
“不是，如果是别的客户付不起钱，那我也不会去帮着他查。任何事情都要讲成本的，钱不够是没法查出真相的，因为我去查人查事的时候，也需要花钱打通各项关节，我才能查清楚，除去我花出去的，我没赚你多少。”
我摆摆手，示意他不用说了，快点吃就是。
他加快了吃面的速度，让我送他去一个地方，然后我们在车上聊。
上车以后，他从帆布包里拿出一个文件袋，“相关的文件都在这里面，有些可以作为证据，有些不能。我现在先简单地把事情的原委跟你说一下。在说之前，你先把尾款给我。”
没办法，我只好先把钱给他，这一次他竟然没有再细细地数一遍，真是难得他信任我一次。
“这个孟白荷最近的帐户突然收入五万元，是三叶公司打给她的。她做鉴定的医院是家私立医院，所谓的鉴定书当然也是假的。给她做鉴定的负责医生也收到了五万，她们都是收益者。
然后孟白荷的丈夫我也帮你联系过了，还录了视频，视频在U盘里，你回去慢慢看，至于要不要放到网上，你自己看着办。相关的材料都在这里，这桩买卖基本上就算是顺利完成，如果你觉得满意，以后有事可以继续找我，但前提是要我有空。
还有就是，不要介绍生意给我，我不接陌生人的单子。我也不是专业干这行的，我接你的活，是因为你是王头儿介绍来的。现在你把我送到双石小区就行，我在那儿下车。”
然后他就再也不说话了，真是一副完成任何的样子。
“那你的主要职业是什么？”我忍不住好奇地问。
“这个你没付费，无权过问。”他淡然道。
我忍住气，又问他：“你和王俊是什么关系？是朋友吗？”
这一次他直接沉默，哼都不哼一声。
“你是不是在银行有朋友，所以能查到他们的帐户？你真是神通广大，既然这么厉害，为什么不扩大业务规模，是不是因为这个行业是在灰色地带，有违法的嫌疑？”
他越是不答，我越是追问，气死他。
“苏老板话太多，不像是一个老板的样子，倒像是卖菜的。”他不耐烦地说。
“我本来就不是什么老板，对了，你接国外的业务吗？”
这一下他终于有了点兴趣，“什么意思？什么国外的业务？”
“就是有一个人在国外，但我想查一下他的近况什么的，你能办吗？”我说。
“不能，在珠市要想查都很难了，更别说是在国外，你真有为我是神仙，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我所获得的信息，也是花钱买的。”
“好吧，看来我还是高估你了，那以后我如果在珠市有要查的人，我再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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