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唐朝大将,高景轩心中难免激动,但他深知此刻需保持镇定,以免失态。他恭敬地向李晔 行礼,并禀报道:“托云堡第一伙第一什什长高景轩,奉堡主之命,护送突骑施黄姓部落使者至此,并附有孙堡主亲笔书信一封,请将军过目。”说着,他从怀中取出书信,双手呈上。
李晔 在疏勒镇多年,威名远播,兵士们见之无不敬畏三分。而高景轩却能如此镇定自若,言谈举止间展现出超越年龄的成熟与稳重,这不禁让李晔 对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微微侧头示意身旁的衙将接过书信,自己则细细品读起来。
阅罢书信,李晔 对高景轩更是刮目相看。能率十骑之众歼灭突骑施三十骑兵,此等战绩实属难得,足见其不凡的军事才能与英勇果敢。他收起书信,目光温和地询问道:“你今年多大了?从军几年了?”
高景轩一愣,随即恭敬地回答:“回将军话,小子今年虚岁十八,从军已有两年。”
李晔 略显讶异,赞叹道:“年纪虽轻,体魄与胆识却非凡,竟能以区区一什之众力克突骑施三十铁骑,实属难得!孙庆宇在信中略提此役,但本将军想听你亲口细述。”
“遵命,将军若有兴趣,属下定当详尽道来。”高景轩应声,随即详细叙述了那次巡逻偶遇突骑施骑兵并英勇应战的全部经过,李晔 听得连连点头,满脸赞许。
待高景轩叙述完毕,李晔 赞许道:“好一个英勇果敢的少年!你此番表现,区区什长之职确是屈才。孙庆宇信中对你赞誉有加,力荐你担任第三伙伙长之职。鉴于你的杰出战功与救使者的功劳,本将军决定升任你为托云堡第三伙伙长!”
通常情况下,李晔 这样的高官无需亲自过问低阶军官的任免,但托云堡的特殊地位决定了其重要性。作为疏勒镇镇守府的门户,托云堡的军官任命需由李晔 亲自把关。
高景轩闻言,心中大石落地,感激涕零:“多谢将军栽培,属下定当铭记于心,不负所望!”
李晔 对他的态度颇为满意,微笑点头,转而询问:“那突骑施黄姓部落的首领此刻何在?”
“回将军,我等抵达疏勒时已近黄昏,故先在驿站安顿。我留下十余士兵保护使者,自己则急忙赶来拜见将军。使者现仍在驿站之中。”高景轩答道。
李晔 沉吟片刻,道:“疏勒镇鱼龙混杂,西域各族人士众多,其中不乏突骑施耳目。将使者留在驿站恐有不便,为安全起见,还是请至镇守府为好。你速回驿站,带人将使者护送至此。”
“是,将军,属下即刻前往!”高景轩领命而去。
待高景轩离开后,李晔 转向身旁的衙将王石其:“石其,你以为此人如何?”
王石其躬身答道:“大人,观高景轩之貌,确为英武不凡、勇猛过人之人。但属下留意到其眼神灵动,似有深谋远虑,此类人物往往难以驯服。”
李晔 闻言笑道:“心思活络亦非全然坏事,本将军偏爱既有勇力又具智谋之士。战场之上,唯有不拘一格,方能克敌制胜。”
王石其闻言,连忙附和:“大人高见,属下受教了。”
高景轩离开镇守府后,回想起李晔 的提醒,心中不禁忧虑。他加快脚步,深恐使者留在驿站会遭不测。不料,在匆忙间与一人相撞,对方被撞得踉跄后退,险些摔倒。
“哎呀,真是抱歉,我太过匆忙了!”高景轩连忙上前搀扶,连声道歉。
镇守府前,几盏灯笼摇曳,洒下斑驳光影。高景轩匆匆间撞上了一人,那人胡须杂乱,斜眼跛足,身形瘦弱,年过三十的模样,其貌不扬。高景轩自知理亏,连忙道歉:“在下高景轩,方才行色匆匆,不慎冲撞兄台,还望海涵!”
细瘦汉子揉着臀部,勉强笑道:“没事,没事,高兄弟也是无心之失。”
高景轩心中记挂着驿站之事,见对方身着甲胄,便问:“敢问兄台尊姓大名,在镇守府担任何职?”
细瘦汉子拱手回答:“在下封常清,不过是李晔大人的随从而已,混口饭吃。”
“封常清?”高景轩心中一震,这个名字他并不陌生,未来名震一时的唐朝名将竟是眼前这副模样?他难以置信,但转念一想,若真是那位日后成为安西副大都护的封常清,此时身为随从倒也合情合理。
高景轩心中感慨,但任务紧迫,他向封常清道:“封兄,小弟有急事需办,待事毕定当亲自赔罪。”
封常清因常年受人冷落,此刻感受到高景轩的尊重,心生暖意,连忙回礼:“高兄弟言重了,请速去办理要事吧。”
“告辞!”高景轩说罢,转身疾驰而去,与二宝子会合后,两人快马加鞭直奔驿站。
未及一炷香时间,两人已至驿站附近,忽闻驿站内传来厮杀之声,高景轩心中一凛,加速冲向驿站。只见驿站内一片混乱,他的手下与张强什长正奋力抵挡一群黑衣蒙面人的攻击。
“贼人胆敢犯境,杀!”高景轩怒吼一声,拔刀策马冲入战阵,横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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