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主将半处罗都没有动,如果他下去岂不是显得势弱?他看着手下这帮将领大怒道:“都是一些饭桶、废物,难道你们当中就没有一个能战那哥舒同吗?”
被李晔 一通臭骂,将校们一个个脸色都涨得通红,却是没有人敢站出来,刚才大家都看得清楚,那哥舒同武力超群,一般人根本不是对手,如果没有切实的把握,谁都不敢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
就在李晔 再要大骂时,高景轩再次站出来对李晔 行礼道:“将军,属下请战!”
众人听见声音,扭头一看,竟然是高景轩这个托云堡副堡主,但他只是一个队正,官职太小太小,这让在场其他人情何以堪?
王石其首先忍不住了,他站出来斥责:“闪开,你一个小小的队正凑什么热闹?”
言罢,王石其向李晔 行礼道:“将军,末将不才,请出战那哥舒同!”
李晔 看了看王石其一眼,又看了看高景轩一眼,说道:“好,那你去吧,高景轩,你去给毕将军掠阵!”
“诺!”两人齐声答应,转身就要走。
“等等!”李晔 叫住两人,他看了看高景轩手上的马槊道:“景轩使的是马槊?这马槊只是普通马槊吧?”
高景轩道:“是的,将军,属下擅使马槊!”
“本将军有一杆马槊,只是太重,本将军使起来不太顺手!”
说罢,李晔 对身边的王滔道:“去把本将军的马槊取来!”
“诺!”
一个士兵很快扛着一杆马槊过来,李晔 道:“这杆马槊重四十二斤,乃是用最好的柘木剥成粗细均匀的蔑,把细蔑用油反复浸泡。泡得不再变形了,不再开裂,从油中取出之后放在荫凉处风干数月。然后用上等的胶漆胶合为丈八长,外层再缠绕麻绳。待麻绳干透,涂以生漆,裹以葛布。干一层裹一层,直到用刀砍上去,槊杆发出金属之声,却不断不裂,才制成这杆马槊,前后共耗时三年!你试试看是否趁手!”
高景轩自兵士手中接过那杆沉甸甸的马槊,双手紧握,舞动间,只见银光闪烁,杀气腾腾,仿佛这超重型武器正是为他量身定做,既不显累赘,亦不失灵动。他心中大喜,深知这不仅是兵器的契合,更是命运的垂青,当即跪拜:“多谢将军厚赐此槊!”
李晔望着高景轩,眼中满是赞许:“本将军果然没有看错,你实乃一员不可多得的猛将。此槊重逾寻常,我虽自诩勇力过人,却难以驾驭,而你却能运用自如,足见你之实力远在我之上。”言罢,李晔解下自己身着的披风,轻轻披在高景轩肩上,披风上的搭扣与盔甲上的小铁环严丝合缝,尽显英武之气。
“披上这披风,你便是真正的猛将风采。本将军对你寄予厚望,望你此番出城,能多斩敌将,扬我军威!”李晔的笑容中透着几分期许与信任。
高景轩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深知这不仅仅是一件披风,更是李晔对他能力的认可与重视。他再次行礼,声音坚定:“将军放心,景轩定当全力以赴,不负所望!”
城下,哥舒同豪饮鹿皮水袋中的烈酒,酒液顺着他的嘴角与胡须滑落,他放声大笑,挑衅之意溢于言表:“李晔,你麾下尽是些无能之辈吗?若皆如此,何不省些力气,免得送死?我杀得这些废物,手都酸了!”
此言一出,突骑施大军中爆发出阵阵哄笑,城墙上的唐军将士无不面红耳赤,士气跌至冰点。李晔更是怒不可遏,青筋暴起,若非职责所在,早已按捺不住冲杀下去的冲动。
然而,在这关键时刻,高景轩的眼中却闪烁着不屈的光芒。他深知,这一战不仅关乎个人荣誉,更关乎整个唐军的尊严与士气。他暗暗发誓,定要让这些蛮夷见识到真正的唐军之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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