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叫它‘乌力’吧。”
“乌力,好名字!”高景轩再次抚摸马背,心中甚是满意。
临别之际,孟夫人道:“高郎既有要事,奴家亦需处理些琐事,就此别过。”
未几,高景轩在城中偶遇护卫长楚歌一行人。楚歌汇报已派人回托云堡,并探得粮商吉巴姆的消息。高景轩随即决定前往拜访。
夕阳西下,疏勒王城街道上人来人往。高景轩一行在楚歌的引领下,终于来到吉巴姆府邸前。正当此时,一辆马车自对面驶来,竟是孟夫人的座驾。
“夫人怎会在此?”高景轩上前询问。
孟夫人亦感意外:“奴家来此处理事务,未料高郎亦至。莫非高郎也是为购粮而来?”
高景轩心中一动,笑道:“夫人果然敏锐,朝廷出征之事,边令诚既知,夫人自能洞悉。我此行确为筹备粮草,但亦有借机囤货之意。未料夫人竟与我心有灵犀。”
孟夫人亦笑:“从商虽为贱业,但亦是生计之道。若高郎信得过奴家,此等琐事交由奴家打理便是,所得财物尽归高郎所有。”
高景轩笑道:“夫人此言差矣,你我之间,何须分彼此?只是,夫人既已涉足商海,又怎能让夫人独力承担?”
二人相视一笑,心照不宣,彼此间的情愫又深了几分。
高景轩郑重地向孟夫人行了一礼,言辞恳切:“景轩目前虽非囊中羞涩,但深知财能通神,愈多愈能应对不时之需。此番独孤大人扣留我托云堡军需,若手头充裕,自能迅速从民间调集,以解危机。再者,官场复杂,边令诚之流比比皆是,若无银钱打点,纵有赫赫战功,亦难保仕途平坦。唯有身处高位,方能大展鸿图,实现胸中抱负。故,财帛实乃行走官场之基石。”
孟夫人轻抚发梢,嫣然一笑:“奴家随边令诚多年,深谙官场之道,那些一味刚直不懂变通之人,往往难以长久。闻赵郎此言,知你非迂腐之辈,奴家心中甚慰。”
高景轩略一沉吟,对孟夫人道:“我乃军中人,直接出面恐引起吉巴姆警觉,泄露风声。故此事交由夫人更为稳妥。不过,吉巴姆虽为疏勒巨贾,终归是商贾之流,或有靠山,我们自当谨慎行事。不若先回客栈,遣人召吉巴姆前来商谈。谈判之时,务必保持气势,力求价格最低,至少低于市价一成。他有多少粮食,我们尽数买下,若资金不足,我这里尚有金银珠宝可供周转。”
孟夫人眼眸闪烁,笑道:“正合我意,奴家虽有些私房钱,但终究有限。有高郎相助,购粮之事必成。”
高景轩拉过孟夫人,低声密语:“夫人购得粮食后,处置之法需得谨慎。若直接抛售,恐伤百姓,亦招朝廷忌讳。不如留待时机,我再通知夫人,将粮食售予吉巴姆。此举既可获利,又免伤无辜。”
孟夫人闻言,面露疑惑:“如此做法,吉巴姆岂会甘愿高价买回自家粮食?”
高景轩笑而不答,解释道:“夫人有所不知,吉巴姆狡诈贪婪,自然不会主动买回。但世事无常,总有需他出手之时。若他欲保疏勒大粮商之位,面对外界压力,亦不得不忍痛割爱,购回粮食。”
孟夫人恍然大悟,赞道:“高郎此计甚妙,既得财利,又不伤无辜,真乃仁智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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