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始终心向将军,未曾有半点不忠之心。请将军给末将一个解释的机会。”
李晔见其言辞恳切,心中稍安,遂命王滔:“去请独孤参军入内,本将军要亲自听他一言。”
不久,独孤峻步入堂中,行礼毕,端坐静候。李晔目光如炬,直截了当地问道:“独孤,你我共事多年,你之为人,我自然清楚。但近日你与边阉过从甚密,是何道理?莫非真有难言之隐?”
独孤峻深吸一口气,缓缓道出缘由,言辞间透露出无奈与挣扎。李晔听后,面色复杂,既有失望也有理解。他深知,独孤峻之才,不可轻弃,遂决定给予其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独孤,你既有苦衷,本将军也并非不近人情之人。但你必须清楚,身为我疏勒镇之臣,首要之责乃是对朝廷、对将军府的忠诚。你且回去,好生反省,日后若有再犯,定不轻饶!”李晔语重心长地说道。
独孤峻闻言,感激涕零,连声应诺,退出堂外。堂内众人见状,皆感李晔用人之宽宏,同时也对即将到来的风暴充满了期待与决心。
独孤峻闻听李晔之言,心如刀绞,猛然跪倒在地,泪水如泉涌般涌出,他声嘶力竭地哭喊道:“将军之恩,峻如泰山之重,而我竟忘恩负义,助纣为虐,实乃罪无可赦!皆因峻一时鬼迷心窍,为救病重之妻,不慎从府库中挪用了区区十五贯钱,未曾想这竟成了边阉手中的利刃,将我逼入绝境。请将军赐我一死,以正军纪!”
此言一出,堂内众人皆感震惊,面面相觑,气氛凝重。
李晔面色严峻,目光如炬,沉声问道:“区区十五贯,便能将你逼至如此境地?你为何不向我直言?”
独孤峻泣不成声地解释道:“将军明鉴,峻素来清廉自守,视名节如生命,此事若传扬出去,峻将无颜立于人前。加之边阉威胁,峻一时恐惧,才铸成大错。”
李晔闻言,长叹一声,语气中既有责备也有惋惜:“你若能早日向我坦陈,何至于此?十五贯钱,于我而言不过九牛一毛,你何必如此?”
判官刘眺适时站出,以缓和气氛:“将军,独孤大人既已悔过,且此事本可避免,如今真相大白,我们不妨化干戈为玉帛。将军可对外宣称独孤大人已向您禀报此事,并已补足了款项,如此边阉便再无机可乘。”
李晔点头,目光转向独孤峻,语重心长地说:“独孤,你之才干,我向来赏识。你我共事多年,我视你为左膀右臂。日后,你我更应携手并进,共创辉煌。但切记,再不可有此类事情发生。”
独孤峻感激涕零,连连叩首:“将军大恩大德,峻永生难忘!日后定当肝脑涂地,以报将军知遇之恩!”
李晔扶起独孤峻,命人备上酒肉,以示宽慰。随后,他话锋一转,冷峻地说道:“边阉此人,仗势欺人,肆意妄为,我岂能容他?今日,我们便从剪除其羽翼开始,逐步瓦解其势力。只是,这背后之人,究竟还有多少,实乃一大难题。”
独孤峻闻言,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忠诚感,他主动请缨:“将军,边阉自以为掌控全局,对峻亦无隐瞒。峻对其党羽了如指掌,愿即刻写下名单,以供将军参考。”
李晔大喜,立即命人准备文房四宝。独孤峻奋笔疾书,不多时,一份详尽的名单便呈现在众人面前。李晔审视名单,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只见疏勒镇上下,从军事单位到驻地关卡,竟有众多官员将校已暗中投靠边令诚,甚至包括几位他曾寄予厚望的守捉使。
这一刻,李晔心中五味杂陈,既有愤怒也有痛心。他深知,这场清理门户的战斗,将异常艰难且复杂。但他也明白,为了疏勒镇的安宁与未来,他必须迎难而上,彻底铲除这股祸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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