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闹鬼出鬼的家族多一些,他如法炮制,无风险收鬼,那一笔笔福报临身,气运便扶摇直上。
今天,我和瞎子是绝不可能让他带走这只鬼的!
万一出什么岔子,他必然会弃鬼而逃!
最关键的是,这只鬼无名无姓,甚至无命,城隍庙是收不了。
只能镇压!
思绪也就三两息之间,我心更沉,更警觉。
那道士并没有和瞎子争辩什么,看向王半城,说:“王家家主,这也是你的意思么?贫道当年可废了不少心思,才给你王家留下镇鬼符屋,王家主今日,便翻脸不认人了?”
“徐道长……这……我……”王半城语塞凝噎。
“什么叫翻脸不认人?你拿了钱,画了符,这属于因果有报,早就了结干净了。王家这鬼,你既没出力,和你又有什么关系?老夫走南闯北多年,没少见你这种人,别给老子前面装什么高深!”瞎子破口大骂!
显然,我所想的那些,瞎子一样想到了!
只是王半城是个生意人,听不明白,想不通而已。
徐道长平静的神态,总算带上了愠怒,眼睛都微眯起来。
我本以为,他会回斥瞎子。
可下一秒,徐道长脸上的愠怒消失不见,竟再度恢复平静。
“收鬼,是画符的条件之一,这是王家主亲口答应的,当年的约定中,并无贫道要中途帮忙,你这瞎子无理取闹,王家主,我再问你一遍,你可要毁约?”
我心头,再次一凛。
没想到,这道士毫不掩饰的就说了自己的目的!
他这话,还真没输了道理。
收鬼是条件,画符是交易,他明摆着算计王家,根本没有藏头露尾。
只是当年的王半城想不清这些,被人卖了,还给人一大笔钱。
王半城脸色青红交加,总算反应过来,他死死盯着徐道长,哑声问:“那徐道长就没想过鬼怎么进符屋,没想过我王家会付出什么代价?”
徐道长面色不改,并没有正面回答王半城,而是道:“毁约的代价王家承受不起,余归海当年算是个人物,今天我看在他当年名声,又看他是个残疾人,才喊他一声精睛神算,若我不看那些,就凭他出言不逊,就该割了舌头,以证效尤。”
简简单单一句话,不但震慑威胁王半城,更羞辱了瞎子!
瞎子被气得不轻,猛地抬起扶拐,骂道:“好个以证效尤,好个牙尖嘴利的邪门歪道,小陈,把他扣下,嘴打烂!打不烂,不准他走!操他妈,气煞老夫!”
我并没有动身。
心头萦绕着一股恶寒之意。
当徐道长说,代价王家承受不起时,他脸上就浮现了相格!只是相格一闪而逝,无法捉摸。
这代表他实力极高,能够简单掩饰自己。
不过,无形中显露的相格能掩饰,实际上的面相是掩饰不住的。
我微闭眼,再陡然睁开,灼灼目光直视徐道长双眼!
我,要观他的相!
下一秒,徐道长就和我对视。
他眼眸中精光乍现,忽地冷叱一声。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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