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蛊虫们绕开了拓跋玦和他的护卫们,全数爬到了谢语柔的身上。
“啊……啊……”
谢语柔看着爬进她裙摆的虫子,惊恐地尖叫,声音刺耳无比。
受不了这样的刺激,不用蛊虫入体,光是这场面的刺激就让谢语柔两眼一翻,直接昏死了过去。
拓跋玦连忙接住了她。
顾不得男女之别,拓跋玦掀开了谢语柔的裙摆。
但刚刚密密麻麻的蛊虫此刻已经没了踪影。
很显然,这些蛊虫已经尽数进入到谢语柔的身体里面了。
拓跋玦顿时怒火中烧,他猛地扭头看向陆惜晚。
“陆惜晚,你这歹毒妇人!谢姑娘从未害过你,还一直心善地为你隐瞒为你辩解,你居然这么害她!”
拓跋玦双目猩红,可见愤怒至极。
陆惜晚走到拓跋玦的跟前,拓跋玦拔剑上前,举起的剑刃就要劈向陆惜晚。
一旁的萧珩早有预判,他一个抬手,将他手里的剑击落。
拓跋玦看着掉落的剑,抬头,对上萧珩冰冷的目光,顿时身体一颤,大脑也瞬间清醒了不少。
怒火攻心之时差点忘记了陆惜晚的身份。
她的身后是萧珩。
拓跋玦冷静了下来,但他语气依旧愤怒:“定北王妃,你的所作所为太过分了,王妃就能草菅人命了吗?你们梁国是没有王法吗?”
陆惜晚无辜地摊了摊手,然后指着谢语柔脚边的图案说:“有人破坏了我画的阵法,才使得结果出问题。”
拓跋玦低头看去,就见谢语柔脚边的图案被弄掉了。
刚刚陆惜晚是当着大家的面画的,她走的时候这里的图案是没有问题的。
从陆惜晚画好到现在,没有其他人靠近过。
那么这里图案出问题,只有可能是谢语柔自己弄坏的。
拓跋燕大笑出声:“我就说为什么刚才蛊虫们都冲着她去,原来是她自己干了坏事,这能怪谁?刚才定北王妃可是说得很清楚,不能破坏阵法图案,不然会遭厄运的!这不就应验了吗?”
拓跋玦脸色难看到了极点:“那现在怎么办?谢姑娘就这样白白地……白白地……”
身体里进了几十只无间蛊虫,命在旦夕!
“我没有办法。”陆惜晚回答。
“你怎么没有办法?这不都是你弄的吗?你怎么将蛊虫从这些人体内弄出来,就怎么从谢姑娘的体内弄出来。”
“我已经警告过了,她不听我劝能怎么办?”陆惜晚说。
“就是!”拓跋燕满脸笑容,“好言难劝该死的鬼!她自己作死,死了也怪不得别人!”
“你给我闭嘴!”拓跋玦此刻满心满眼都是谢语柔,看到小脸苍白的佳人,他无比痛心。
拓跋玦忽然拔出了身旁护卫的刀,一把割开了自己的手臂。
鲜血当即流淌而出。
见状,拓跋燕皱眉:“你想用我们北齐的血渡之法给谢语柔解蛊毒?”
拓跋玦没有回答,紧接着割开了谢语柔的胳膊,将自己的伤口和谢语柔的伤口贴到了一起。
拓跋燕确定了:“你不要命了?现在谢语柔身体里面有上百只蛊虫,血渡之法普通人最多能承受三四只,武功深厚也最多承受十来只,上百只蛊虫你必死无疑!”
拓跋玦没有说话,他心意已决。
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谢姑娘死在他的面前。
如果能用他的命来换谢姑娘的命,那他也算死得其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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