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部隐隐透出血渍的纱布:“姜离,你能信我,我很高兴。”
“但这件事,还没到合适告诉你的时候。”
“可……”
“流云要来给我换药了,你要留下看吗?”萧远夏眉头高挑,依旧一副戏弄姜离的神色。
果不其然,没等姜离再多说一个字,萧流云的身形已经出现在了牢房外。
姜离唇口动了动,末了,无奈地吐了口气,扭头去看拎着药箱进来的萧流云。
“安合。”萧流云一如既往地憨声唤她。
姜离点了点头,没好气地对着身后嬉笑的男人翻了个白眼,抬步就要往外走,和萧流云错身的一瞬,抬手拍了拍流云的肩头:“你二哥说了,想好的快些,流云你有什么烈药就给他上什么药。”
“最好是,能让他疼得叫爹的那种。”
姜离确信,自己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一定是咬牙切齿的模样,不然为何流云一副像是见到了鬼的模样。
脚步还未完全走出牢门,萧流云重重吸了吸鼻子,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叫住了姜离:“安合。”
“嗯?”
“你最近换了新的香吗?”
姜离想也没想:“换了晨时的醒神香。”
顿住片刻,姜离想起这几次,那个林挽青已经不止一次提及自己的香很特别。
“这香怎么了?”
萧流云再度吸了吸鼻子,面上泛起说不出的奇怪:“这香,单嗅没什么问题,只是…这香里的苕白,做香之人应该很少用到。”
姜离本要离开的步子开始往回转,一时间没明白萧流云的意思:“怎么说?”
“苕白单用无妨,但会和很多豆类茎类之物相抵产生毒物。”
“我们平时的吃食中,自然免不了这些豆类茎类,长此以往,毒物堆积,自然于身体有害。”
“这香,安合你还是暂时别用了吧。”
“安合。”
“安合?”
萧流云说了一通,再抬眼时看到的是姜离沉思的模样。
恍然回神,似是有什么东西在姜离心里砸出了痕迹。
“我知道了。”
只丢下一句话,姜离大步往外走,离开了禁阁。
萧流云回头和萧远夏对视了一眼,犹豫了片刻,并未将姜离要陪同林挽青的事情告诉他。
…………
到达东莱殿的时候,已近午时。
林挽青正坐于桌前用膳,听闻外头的脚步声,嘴角不自觉勾起,并未发现自己的心情竟是在听到女子的到来后变得好了许多。
倒是一直守在一旁的楚河汉界,两个人盯着林挽青那个上扬的嘴角,看呆了眼。
“你今日来晚了。”林挽青搁下筷子,看向轻车熟路在桌前坐下、自顾自开始盛汤的姜离。
许是这一路吹了风的缘故,姜离的脸有些泛白,筷子搅了搅,将汤里的一些茎类菜挑了出去。
“你昨日还说你爱吃这个,怎的今日就挑出来了。”林挽青难得并未因为女子不搭话而恼,余光瞥了楚河一眼。
楚河会意,匆忙上前将桌上东西收拾干净。
“喜欢的东西,自然也有不喜欢的一天。”姜离喝了一大口汤,眉眼望看向桌上那碗还有很多的汤。
下一刻,姜离抬眼:“就像万庆王,无非是觉得从前没有遇见过我这样的女子觉得新奇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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