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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几乎完全融入了这片森林,知道哪里有水坑,哪里藏着什么小动物。谢莉尔第一次看到他这么自在,就像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孩子。
“就在这里吧,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走了快半个小时,斯卡曼德教授终于停下,开口问道。
这儿是一片小空地,像是夜晚即将来临一般昏暗,密密麻麻的树叶遮挡住了阳光,只留一些曲折的缝隙。
“有些累。”谢莉尔诚实的回答他,“还有点紧张。”
“很好,就需要这种状态。接下来——很抱歉,我需要你想一些令你,恐惧的、厌恶的、生气的、悲伤的事情。”斯卡曼德教授举起了魔杖,谨慎的对准了谢莉尔。
“我会在这个过程中尝试接触和剥离默默然,你尽量试一试控制它。现在,如果你准备好了,就直接开始吧。”
谢莉尔点了点头,摘下项链。
这很好做到,她只用在脑中不停想着自己的博格特形态,就渐渐的陷入了恐惧、厌恶与愤怒之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起风了。
凉意微微抚平了一点儿内心的烦躁,但很快谢莉尔就听到树叶被风吹的哗啦作响。
太吵了。
越来越响了,这风什么时候才能停呢?
谢莉尔抬起头,只能看到一片黑暗。她想起如果没有树叶,就没有风声了。
目光所及之处,飓风呼啸掠夺。
“博克,博克,你失控了,我可以靠近你吗?”
“博克,还记得我们来这儿的目的吗?”
“博克,停下,博克!”
“谢莉尔!”
“统统石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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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是在城堡内的校医室。
嘴里又是一股熟悉的苦味,谢莉尔意识到自己成功失控了,但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她坐起身,从兜里取出项链戴上,又紧张的看了眼旁边的几张病床,还好,没有躺着斯卡曼德教授。
“哦——你醒了。”庞弗雷夫人走过来,“这真是太冒险了,你确定邓布利多教授同意你这么做了吗?我想我必须去确认一下。”
她在对着桌上的一只手提箱说话,看来斯卡曼德教授在里面。
“好些了吗?”箱子里传来声音,接着斯卡曼德的头从里面探了出来。
“好得很,就是有点儿饿。”谢莉尔看了眼墙上的钟。
已经下午一点了,去霍格莫德的队伍刚刚出发,她赶不上了。
“你还记得发生了什么事吗?”斯卡曼德整个人都出来了,他合上手提箱坐到了谢莉尔床前。
“不,不完全。”谢莉尔茫然的回答,“好像听到你说了几句话,你对我用了统统石化对吗?然后我就在这儿了。”
“是的,抱歉,那时候你在往默默然转化,并且试图攻击我。”斯卡曼德的眼神充满歉意,“你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吗?”
看到谢莉尔摇头,他询问庞弗雷夫人,谢莉尔是否可以出院了。
“你不会又要带她去做什么危险的事儿吧?”庞弗雷夫人严肃的询问。
得到否定的回答后,她不太放心的同意了谢莉尔出院,“我必须警告你,如果她今天再进一次校医室,我一定会告诉邓布利多。”
出了校医室,斯卡曼德一口气带着谢莉尔爬到八楼的走廊上,让谢莉尔从窗口看一眼禁林方向。
禁林中央处,有一大片地方完全暴露了出来,没有一棵树、一块石头、一棵小草的遮挡,只能看到光秃秃的地面。
“这是我做的?”谢莉尔惊讶的问,“这是——我体内的默默然做的?”
“是的,所以——我不得不在你还没有转变完的时候阻止你,很抱歉。”斯卡曼德小声的说。
由于她这一次失控展现了强烈的攻击性,斯卡曼德教授的治疗计划完全失败了,不过他并没有放弃。
“你听见我的声音了,这表示你没有完全失去理智。”他用商量的语气说道,“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就先尝试着控制它,再想办法治疗。”
谢莉尔点了点头,斯卡曼德和她约好每个月的月初和月中去办公室找他,便让她回休息室了。
等她解决完卢平教授布置的,关于吸血鬼的论文,去霍格莫德的学生们也全都回到了霍格沃兹。
赫敏怒气冲冲的告诉谢莉尔,他们在尖叫棚屋那儿遇见了马尔福,他非常恶毒的讥讽了罗恩的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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