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周围诸将士吼道:
“跟随我杀回去,将吕马童等一干奸贼,全部杀掉!”
项昌看英布看的极准,军权就是他的命根子,刘邦夺他军权,无疑是在挖他命根子,他那里能忍?
这些近臣将领对英布都是忠心耿耿,很多更是跟随他多年的生死弟兄,一身富贵都系在他身上,当下轰然应诺。
这时一匹马突兀冲到英布近前,马背上横放着一人,五花大绑,嘴巴被堵,这时不住蚕一样耸动着,口里“呜呜呜”叫着。
英布一见,将他给想了起来,示意看守骑兵解开他的捆绑,将兵器也还给他,然后径直一马当先,向着军营急急飞驰而去。
解脱了捆绑的项昌,暗暗长松了口气,取回兵器弓箭,精神抖擞,策马紧紧跟随队列之后。他看出英布心头宛如火山喷吐般的怒火,识趣的默不作声,没有再用语言撩拨他。
英布军营。大将军营帐前。
两队将领壁垒分明,相互对峙,正处于火并的边缘。而周围又有一圈甲胄森严的精悍兵士,将两队将领给严密围住。
现场气氛凝重而肃杀,压抑至极,似乎一点儿火星都有可能炸裂开来。
“田僚、虞亥,我问你们,你们还是不是汉军,听不听汉王军令?而今我奉汉王之命,暂代大将军之职,你们不仅拒不听命,还带军围困,这是想要叛乱不成?”
站在居中位置,一张狭长脸满是恼怒之色的吕马童,一手托着大将军印绶,一手持着一根黄金令箭,逼视着对面的一干将领厉喝道。
在他身后,刘邦安插的前将军李武、后将军王孟、中郎将杨喜等十几名高级将领,雁翅般展开,拱卫着他,也是向着对面怒目而视。
对面的将领大多数是卫尉、中尉、裨将、郎中骑、骑司马等中层军官,虽然职位较之吕马童一方大为不如,却胜在人数众多,足足三十多名,在左司马田僚、都尉虞亥带领下,与吕马童等高级将领对峙居然也不落下风。
“还请亚将稍安勿躁,众所周知,我们大将军一向对汉王忠心耿耿。而今前脚赶去周殷军商议军情,后脚你就强夺军权,——虽然你有汉王军令,但又怎么知道汉王不是听信谗言,被人给蒙蔽了呢?”
面对吕马童的喝问,左司马田僚堆着一脸假笑,话语却是无比冰冷。
“没错!总不能因为汉王被蒙蔽,错误的军令我们也要执行,随意让你们处置立下偌大功劳的大将军!为什么不能等大将军回来,当面锣、对面鼓的分说清楚?万一你们处置错误,哼,委屈了大将军事小,万一坏了汉王大业,吕马童,这个责任你可担待的起吗?”
护军都尉虞亥也接口大声道,一顶大帽子先恶人先告状的扣了下来。
两人言语连表面的恭敬都没有,并且一直称呼吕马童原先军职,显然根本不认同他这个新鲜出炉的大将军。
随着他们两人出头鸟一样顶在前头,反驳的话语一落,后面的一干将领纷纷聒噪起来,围拢簇拥上前,大声吼叫着:
“说得好!——弟兄们,大将军遭人中伤,要被汉王夺走军权,我们如何能同意?”
“绝不同意!”
“谁人夺大将军兵权,我就砍死谁!”
……
吕马童等一干高层将领,脸色就像是腐败的猪肝,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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