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顿时戛然而止,心也像被水泼一样冰凉冰凉的。
丁太太丝毫不知自己女儿刚才做了什么,刚要开口,便被丁月拉住:“妈,应该是我看错了。”
她嘴角扯了扯,咬着牙说:“我刚刚大概是吓到了,惊慌之下看到孟枝意站在泳池边,就误以为她推我下去的。”
听到自己女儿这么说,丁太太自然也不好再抓着不放。
她脸上露出些许不自然:“既然是看错,那就算了。”
说完,她就想带丁月离开。
孟枝意却眨眨眼,不紧不慢道:“等等。”
在场原本已经要散了的宾客顿时停下脚步,齐刷刷地转头看向她。
丁太太语气不好:“你还想做什么妖?”
孟枝意一脸无辜:“丁月冤枉我,没一句道歉就走了?刚才您可是还气势汹汹地让我跪下道歉诶!”
“好吧。”孟枝意看了看孟之舟,又看了看自己,善解人意地叹了口气:“算我大度了,以后丁月妹妹千万别做出这种冤枉人的事了,要是哪天别人也不小心被你冤枉了......”
她话没说完,宾客们落在丁月脸上的眼神便带了几分耐人寻味,有小孩的更是低声叮嘱她们离丁月远一些。
丁太太自然知道她的未尽之言是什么,脸色顿时变得铁青,咬着牙道:“的确是我的不是了,丁月,道歉!”
丁月一脸难堪,不情不愿道:“对不起。”
孟枝意大度地摆摆手:“没关系,就算你没给我跪下,我也接受你的道歉,谁让我那么大度呢。”
丁月和丁太太的脸色更难看了,但要给孟枝意跪下道歉是不可能的,两人只能憋着一口气离开宴会。
宾客散开后,孟之舟再次将视线移到孟枝意的身上,他暗暗消化着自己能听到妹妹心声这件事,打量她的目光越发耐人寻味。
孟枝意脸上露出一抹病态的苍白,有些无辜地看向孟之舟:“大哥,能不能帮我个忙?”
孟之舟:“说。”
孟枝意挥挥已经渗血的手:“我手好像又裂啦!送我去趟医院呗。”
孟之舟脸色有些复杂地看向她。
以往受点小伤,孟枝意都会大呼小叫,像是得了绝症一样,今天伤口裂开,都已经渗血了还一声不吭。
他转身:“跟我来。”
车上。
孟枝意像是感觉不到疼一样摸了摸自己打了石膏的手。
【啧,好像还是裂了,丁月下手挺狠啊,那一脚还是踹得轻了。】
【这次游泳池只是利息,下次非得送她个ICU套餐不可。】
坐在一旁的孟之舟:“......”
还真是你踹的啊。
孟之舟意味深长的盯着孟枝意后脑勺看了一会儿,拿出手机,给助理发了一条微信。
医院,孟枝意乖巧地坐在椅子上,听着面前的医生一边拆石膏,一边问道:
“你这是打架了?石膏都裂开了,对方伤得也不轻吧?”
孟枝意眨眨眼,漂亮的杏眼微微弯着:“哪能呢,我那么娇弱,怎么可能干打架那种粗鲁的事。”
【打架拉拉扯扯得多不好看呀,一点都不淑女,我只会一拳爆掉对方的脑袋,血呼刺啦的,多带劲!】
孟之舟眉心一跳,冷不丁地开口问道:“医生,我妹妹的手怎么样了?”
医生:“刚愈合的骨头又裂开了,得重新用石膏固定,回去后都注意点儿,别再碰到了。”
听后,孟之舟皱了皱眉,目光移到孟枝意那苍白的小脸上。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个妹妹在他们面前装得那么乖,心理活动却这么暴躁?
不过,比起这个,他更在意的是孟枝意为什么觉得孟氏会破产?
难道她知道些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
第二天,孟枝意还在睡梦中,就被佣人叫醒。
“小姐,老爷和夫人让你下去。”
佣人站在房门口,眼神有些怜悯地看着她。
大小姐也挺可怜的,前不久跟四少爷吵架不慎从楼梯滚了下去,昏迷了三天才醒,这出院没多久,手还打着石膏,昨晚又进了一趟医院......
哎......
“来了。”
几分钟后,孟枝意穿好衣服,步伐轻快地下了楼。
沙发上,孟父和孟母正看着从楼上下来的,孟之舟正拿着财经报纸,而不远处的落地窗前,眉眼清冷,气质矜贵的沈阙就站在阳光里。
孟枝意看到他的第一眼,先是愣了一秒,随即眸底飞快划过一抹惊艳。
【啧,不愧是男主呢,长了一张很好睡的脸。】
众人:“?”
届时,客厅里顿时陷入死寂。
孟父和孟母眼神怪异地看向孟枝意,就连一旁正在喝茶的孟之舟都被呛了一口。
听听,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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