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外扯了扯,隔着温暖的被子,顾营长的声音都带着暖意。
“别压着输液管,当心回血。我先回去了,改天再来看你。”
姜媛媛进来时,刚好跟顾长庚打了个照面。
一进病房就瞧见沈宁的被子鼓成一个一包,立刻上前,掀开被子,看着沈宁眨巴眨巴眼睛,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样,紧绷了一天的情绪突然绷不住了,抱着沈宁号啕大哭。
“宁宁,你可吓死我了,我……我差点以为……以为你真的不行了。
呜呜呜……”
对于顺风顺水的姜媛媛来说,今天的体验真是她活了十九年来,最糟糕的,最惊悚的。
眼睁睁地看着好友,吃了自己准备的早点后被送进抢救室,她面上故作坚强,可心里压力究竟有多大,只有她自己知道。
哪怕是现在沈宁醒来,可以想到被耽误的面试,足以影响沈宁的一生,她的自责得说不出话来。
姜媛媛哭得毫无形象,委屈、恐惧、后怕,像是开闸的洪水汹涌而至。
哭得沈宁都有些愧疚后悔,甚至有些心虚。
可她想借机算计王宝珠的隐秘心思也没法对人明说。
只能用没有输液的手,一下一下地拍着她的后背,“没事,没事,我这不是好好的。
再说,这事跟你毫无关系。不是你的错,真的不是。
我也没有那么想当老师,我复习主要也是为了以后做打算……”
现在还没有公布恢复高考的政策,沈宁也不好对她明说,只能安慰着,“知识有备无患,当不当了老师我真的不在乎……”
姜媛媛的泪珠那么滚烫,简直就像蜡烛油落到沈宁的脖颈里。
她的感情那么真挚纯粹,甚至让沈宁觉得心虚愧对。
直到姜媛媛哭湿了沈宁的半个肩膀,这才抽抽搭搭地止住泪水。
“你说怎么办,我们本来想去派出所报案的。
可是根本没用,我们没有证据,拿王宝珠没有办法……
凭什么,她明明就是故意的,她差点害死你,害了你的前途,难道我们就要这样轻飘飘地放过她吗!”
沈宁的眸子黝黑泛着寒意,“当然不行,放心,我有办法对付她,让她主动交代。
媛媛,你听我说,咱们这样.........”
……
顾三丫被顾家人带了回去,一到村子里,就被好事者看了正着。
天可怜见,本就清瘦的小脸上满是巴掌印,整个面部肿胀,可神情呆滞,不哭不闹,被郑雪梅揪着耳朵往前拽,看那力度简直恨不得将她的耳朵扯掉。
当即就有心善的村民指责到,“诶呀,你……你快松手吧!
天宝已经去了,你们就是打死他也无济于事啊!
再说,民警同志都调查清楚了,这事真怨不得三丫,是你儿子要上山......”
郑雪梅一口唾沫吐到对方的脸上,那架势恨不得将帮顾三丫说话的人也一并打死,“死的不是你儿子,你当然站着说话不腰疼了。
我儿子那么乖,从来不上山玩,就是被这扫把星克的!
肯定是她为了我儿子,故意使坏,想要活活冻死我儿子!就是她,我要她给我儿子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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