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碰杯,在笑声中畅饮。
“萨缪尔你以前是做什么的?”
酒过三巡,不可避免的就是追忆从前。
“我?我曾经是帝国海军,多光荣啊!唉,回不去了。”
萨缪尔失落的说,随后又问道:
“你呢?姜戈,我看你应该也是个体面人。”
韩戈摆了摆手,“什么体面人,在老家混不下去了,才来的顿沃,谁曾想遇到这种事。”
“是啊,谁曾想会有这种事,这座城市要死了,这才过了多久啊。”
萨缪尔看着河面,那里曾经有往来的货船,源源不断的驶入帝国的心脏,可现在呢,河里有的只剩下尸体。
“以前女王在的时候,大家虽然过的也不怎么样,但至少还有个盼头,军队也是为了荣耀而战。
现在呢,自从那个狗屁摄政王上台,他把一切都毁了,人民的希望、军队的荣耀,所有的好东西都不在了。”
萨缪尔痛骂着摄政王,完全忘记了自己的初衷,忘记了自己是为了试探旁边的男人。
韩戈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个发泄心中情绪的人,在刚才与萨缪尔的交流中,他有了一个新的主意。
“那如果给你一个机会,你愿意为了改变现状而奋斗吗?”
韩戈缓缓问道。
“我?算了吧,我现在至少还有饭吃,有酒喝,况且...我...不是那种能改变现状的人,我没有那种才能。”
萨缪尔有些哽咽。
“如果真有这样的机会,那也应该留给卢法纳队长那样的人。”
“哦,卢法纳队长,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萨缪尔回忆起自己记忆中的队长,缓缓的开口说道:
“他是个不屈的人,真正拥有荣耀的帝国海军,但可惜好人总是没好报。”
韩戈来了兴趣:“怎么说?他死了吗?”
“暂时还没有,不过也快了。”
萨缪尔摇了摇头。
“随着鼠疫爆发,帝国海军的军费已经捉襟见肘,大量的士兵被迫退役,原本这只是无奈之举。
可是原本应有的退役费没有被正确的发放,摄政王不认可女王的命令,这些士兵很快陷入了绝境。
不需要有人去压迫他们,鼠疫几乎就将他们生吞活剥了,只剩下一小部分人还在苦苦挣扎。
卢法纳队长站了出来,将他们团结起来去组织抗议,可是那些杂碎却说他们是鼠疫病人,‘高脚’们朝着人群射击。
有很多人死了,卢法纳队长也被捕,他以叛国罪被关押在寒脊监狱,距离处刑日期不远了。
没了领头人,剩下的侥幸活下来的老兵们,也只能蜷缩在冰冷的角落里等死,他们明明都是帝国的英雄。
他妈的,为什么好人总是受到迫害,那些恶人却能美滋滋站在他们的尸体上开怀畅饮。”
萨缪尔说着切实发生过的事,老男人的泪水滴进酒杯中,但他自己已无法察觉。
架起醉倒的萨缪尔,韩戈回到狗圈酒吧,正巧被暗处的卡莉斯塔看见了。
女侍应捂住自己的嘴,努力让自己不发出惊呼。
“你在干嘛?他喝醉了,我总不能把他丢在那吧。”
韩戈对阴影中的女侍应说,随后将萨缪尔交给她。
离开狗圈酒吧,韩戈又一次居高临下的俯视这座城市,他有了一个计划,可是脖子上的项链依然限制着他。
他必须隐秘行事,在这座城市中,有不少他雇主的盟友,要想在他们眼皮底下搞事,还需要从长计议。
不过好在,韩戈已经知道自己第一步该做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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