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笔贷款。
她给了自己两巴掌,骂自己不争气,还首富呢,一上午时间都贷款两次了,每增加一次贷款跑步便多加一公里。
一亩地的小麦产量在八百斤左右,百分之六十的转换率也就是四百八十斤的面粉,并且是第一次免费磨面,何惜准备卖四百斤余下的自己家吃。
甜椒和西葫芦本以为很难推销,结果供销社问问何惜一些问题之后就收下了,倒是弄的何惜不知所措,她连回怼工作人员的话都准备好了。
普通的青菜两分钱一斤,何惜的东西卖到五分钱一斤,倒也是可以反正没有本钱,给钱就是赚。
一共才赚五块六毛钱,何惜掂量着手里的钱,心里五味陈杂,中学的一年书费就需要花费十二块每学期,何家父母到底付出多少,才能供养起三个孩子。
伸手遮挡头顶的烈日,她转道去黑市兜售自己的白面,供销社的白面是每百斤十八块五,黑市每百斤在二十到二十五之间。
何惜的四百斤在黑市引起不小的注意力,他们有理由怀疑何惜是条子,是来整治投机倒把的,她是被问得直翻白眼,后来直接热晕过去,他们才算相信何惜的清白。
一个小时后他们出现在约定的地点,穿着一身深蓝色的衣服,手里带着何惜要的粮票、肉票、布票、糖票、棉花票、鞋票等还有钱来了。
为首的男子看着白面的品质问道:“妹子,上等白面,可以啊,行,每百斤二十五块。”
何惜自然是同意的,她点点头,不想过多地暴露自己。
最后的成交价钱是五十块外加一堆票。
何惜再次折返供销社割了两块五花肉、一堆猪大油、三包桃酥、一斤盐和其他的满载而归。
下午三四点钟的时间何惜返回村里,远远看见自家大门开了,难道是他们在家,那正好早早吃晚饭。
走到门口才发现不是,是原主记忆中的爷爷奶奶还有两个陌生的年轻人。
何惜极其自然地喊出:“爷爷奶奶,你们怎么来了?是不是知道我买好东西了?”
何爷爷看着何惜沉甸甸的背篓安慰道:“山货卖不出去是常事不用上火。”
何惜一边答应着一边卸下背篓,其中一位好看的少年帮了她一把:“谢谢。”
背篓是有盖子的,何爷爷的安慰何惜欣然接受,简单清洗自己之后何惜拿出一条五花肉:“给,拿回去吃,我也要开始做饭了,有事您真得快点说了。”
何爷爷奶奶用惊讶的眼神看着她,毕竟儿孙们的孝顺都是冲着老两口的退休金去的,只有二儿子一家不一样也就是何惜的父亲。
何奶奶看着那条五花肉小小地吞咽口水:“今儿是什么日子,还是说不过了?”
何惜准备开始炼猪油,手里忙碌着着手清洗:“孝敬二老的,快说正事,一会锅热了就听不清说话了。”
何爷爷清清嗓子:“你之前订过娃娃亲这事你爸和你说过吧?”
“嗯?说过。”
“那就好,今天我就把人给你领过来,你自己看看。”
“嗯?”何惜在忙碌中抬起头,“带过来?”
“对,就是他,陆今安。”
何惜第一次见陆今安,是在一个平平无奇的下午。
顺着何爷爷的视线何惜这才正式看清刚才帮她卸背篓的人,少年从椅子上慢慢站起来,身材颀长,肩线平直流畅,容颜棱角分明,宽肩窄腰,拥有最好看的“倒三角。”
他背对着光,同时眩晕的光打在他的身上,何惜抬起胳膊揉揉眼睛,站起身笑笑:“嗯,长在我的审美点上,晚上留下吃饭吧。”
陆今安扬了扬眉,蕴着笑意:“好,我的荣幸。”
忙里抽空何惜来了一句自我介绍:“何惜,珍惜的惜,女,十八岁,无不良嗜好。”
“陆今安,十八,下乡知青,无不良嗜好,家庭氛围和谐。”
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名字不错。
茶桌边坐着的另一名少年目不转睛地盯着这场对话,直到它结束都没有人问几一句,他穿着短袖海魂衫,军绿的裤子,崭新的老军鞋,军绿斜挎包和水壶,目光幽怨地盯着陆今安。
他扫了何惜一眼,没下文了?那他在哪吃饭啊?于是开口:“我在哪吃晚饭?”
陆今安无视他的话,撸起白衬衫的袖子准备开始帮何惜打下手。
何惜看着有眼力见儿的陆今安,咬咬牙,心疼自己的那点肉,但还是敷衍地同意了另外一人也可以在她家吃饭。
老两口看着这样和谐的画面掂着肉,慢慢悠悠回家去了。
和谐吗?何惜的银牙都要咬碎了,肉是越来越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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