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拦在右护法身前:“我们现在是合作关系,合作就应该协同行动,你擅自把人拉出去,会破坏我们的计划。”
“我管你什么计划不计划,你找我办的事,我办完了,现在咱们各顾各,别拦着我!”右护法说。他现在非常着急,一是怕白参参会逃离鱼阳城,二是担心当归教的人抢先抓住她。
沙岭则是担心这个叛徒会搞出再次叛变的戏码,把人拉出去占据工厂区再来要挟自己,到时候还得费力对付他。既然言语拦不住他,沙岭把手一挥,广场周围上千当归教徒围了过来,把右护法和他的人包围得严严实实。
“新堂主,做事还是要讲道理比较好。”沙岭阴着脸说。
右护法毕竟心虚,眼看沙岭要给他来真的,他并不敢正面硬刚。
“好好好,军师大人,听你的,都听你的。”右护法虽然内心一亿个不服,但该软就得软,他挥散了手下人,自己走回了大楼。
与此同时,程旭植入芯片的通讯模块收到一个奇怪的信号,信号来源不是他熟悉的任何盟友,传递的信息也是一闪而过。他确定他的自设天线没有别人知道,而且公共通讯并没有恢复,这个信号是怎么传来的,难道城里还有别人私设了天线?
“右护法沙岭有矛盾。”那个信号里这么说道。
程旭不懂什么意思,他把这条信息说给唐玉蜓,问有什么看法。
“沙岭是当归教的军师,这是说当归教和叛徒他们之间并不是一心的,各怀鬼胎吧。”唐玉蜓说,“谁发来的?”
“不知道,不是我们的人。难道说,对方里面有奸细?”程旭琢磨道。
“好吧,管它是谁,只要对我们有利的,就得好好利用。”唐玉蜓说,“继续留意那个信号,看有没有新的消息吧。”
不久后,那个信号又出现了,这次的信息是“大搜查”。程旭暗想不好,如果敌人搞起地毯式排查,好多盟友可能会暴露,自己这边也会不安全。他迅速向盟友们发送信息,叫他们把设备藏好,实在来不及就丢到垃圾堆里,保护好自己安全。他自己也动手把电脑和其他机器藏在酒窖的深处。
沙岭确实下达了大搜查的命令,他要把整个鱼阳城过一遍筛子,表面上是排查居民区有没有烈风堂的残党,为进攻工厂区扫除隐患,实际上也在寻找右护法是不是藏匿了什么。这次搜查他没有让右护法的人参加,而且下令教徒看好那些烈风堂的叛徒,当心他们反水。
得到消息的唐玉蜓一声叹息,当归教终于还是把黑手伸向普通居民了。
鱼阳城的时钟转到了早上,刺眼的阳光从舷窗打进城区。
在护教团士兵的带领下,上千名当归教的教徒们涌向主路两侧的居民区。他们踢开房门、打破窗户,逼问每一个人跟烈风堂的关系,抄走每一户人家的存款和口粮,殴打每一个胆敢反抗的可怜人,如同蝗虫过境般啃食着一切。
本就不富裕的居民们被洗劫一空,哀求和怒骂被教徒们的狂笑和威胁狠狠压在地上摩擦,只得眼睁睁看着疯狂的教徒们为非作歹。有的教徒见到稍有姿色的女子,当即按住就要施暴,却被护教团士兵狠狠踹到屁股,只得悻悻作罢。倒不是护教团有多少良心,沙岭给他们的命令是尽快完成搜查不得延误,他们不想让教徒在这种事上拖延时间。
几小时后,大搜查执行完毕,兜里、裤管里、手里嘴里塞得满当当的教徒们驱赶着两百多“可疑人员”走出居民区,回到了大楼广场。这些被绑架的普通居民,大多是因为反抗惹恼了教徒,被扣上与烈风堂串通的帽子抓来的,他们被驱赶到广场角落一处围栏中看管起来,等待沙岭亲自审问。
很不幸,在这场大搜查中,程旭也被抓了。几个开小差的教徒靠墙小便的时候发现了他的秘密小屋,十几把锁最终没能扛住强拆,教徒们破门而入把他抓走了,顺带抄光了酒窖里的存货,万幸的是藏设备的地方没有被发现。
程旭没有被押送到大楼广场,有个教徒认出他是酒吧的服务员,认为他知道更多藏酒的地方,于是把他抓进了小棚子,逼他说出所有酒窖的位置。
唐玉蜓再次失去了跟程旭的联系,推测他可能在大搜查中被抓了,正要组织人手去救人的时候,桃子给他带过来一张纸条,说是不知道谁绑在石头上扔进来的。唐玉蜓打开那纸条,上面写着:救人,东区第十街,后街垃圾山北侧。
这难道是对方的“奸细”专门来报信?虽然不能排除是个陷阱的嫌疑,但唐玉蜓总觉得有人在帮他们,于是他找了件不起眼的工服穿在身上,带上宋琪瑰,钻进东区后街垃圾山中向目标方向潜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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