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村支书和大队长在大队里都是有执法权的,其它大队的人要敢来他们负责的大队闹事,就算是把对方打一顿,也是他们占理,只要不出人命,就没告他们的权力!
见状,陈母也不敢撒泼了,气势一下子小了很多,“白家人把俺儿子送进局里了,俺、俺就是想来找他们要个谅解书,咋了嘛?”
刘支书冷声道:“谅解书要本人自愿书写才算数,哪有你们这样强迫他人写谅解书的?这样写出来的东西,还算是谅解书吗?”
“可、可是俺儿子是冤枉的!都是这个小贱人陷害俺家狗子,要不是她打扮得那么骚去公社闲逛,俺家狗子怎么可能去招惹她!”陈母指着白英,把所有的问题都推到了她头上。
一时间,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白英脸上,眼神各异,有的可怜,有的轻浮。
要是上辈子的白英,还真开不了这个口。
但重活一世的白英明白,如果太在意外人的眼光,那么注定会失去自我。
不完美的受害人,难道就不是受害人了吗?从来该谴责的都只有加害者啊。
白英面色如常,毫无顾忌道:“感情你儿子一个快三十岁的老光棍,还能是个清清白白的大男孩?要知道当时他耍流氓是几个当兵的亲眼所见,把他押去派出所的,你觉得冤枉,难道是在质疑军人的公正性了?”
“俺、俺没有……”陈母哪能说过伶牙俐齿的白英,她只能试图打感情牌,“过去的事儿就算过去了,你不就出个谅解书嘛,难道非要看着俺家狗子劳改才满意吗!”
白英笑眯眯地点头,“对的,我就非得看到陈狗子劳改才满意。”
没等陈母气急败坏地骂人,她又接着道:“我劝你还是别费心让我写什么谅解书了,就算我真写了谅解书,我后脚还可以去局里撤销,说是你们威胁我写的,搞不好啊,你还得进局里陪你的亲亲狗儿子呢!”
“……你!算你狠,俺走行了吧!”
陈母狠狠剜了白英一眼,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去。
“等等!”
白英却不打算这么轻易地放过陈母。
陈母回头,粗声粗气地质问道:“又干啥?”
白英指着陈母鼓鼓囊囊的裤兜子,里头装着陈母撒泼打滚时趁机塞进里头的窝窝头,“你裤兜里装的是我的窝头,麻烦你给还回来再走。”
这年头的人节约,吃的东西掉地上也不要紧,擦掉土还能吃,陈母也真是占便宜没够,半个窝头也要偷。
陈母从裤兜里掏出沾满土的窝头,“你还能吃?那你吃啊!”
白英眨巴眨巴眼睛,“我可以喂鸡吃。”
陈母:“……”
她一个人,总不好跟只鸡抢食儿,扔掉手里的窝头,嘟囔着骂了几句白英,“哪有这么不节俭的女人,还好没进俺陈家的大门。”
见陈母一走,被陈母叫来压阵的人也没有留下的理由,生怕刘支书让人打他们,赶紧跟着离开。
陈富有自然也在其中。
临走时,陈富有偷偷扫了眼黄霞,黄霞也看了眼陈富有,两人的目光像是粘在一起似的,片刻后黄霞似乎是心虚,赶紧移开了目光。
嗯?
一旁眼尖的白英注意到这一点,顿时起了疑心。
黄霞跟这个叫陈富有的男人眉来眼去,难道早就有了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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