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说着便将锦盒递给了一旁的常嬷嬷。
清凝伸手间江砚明才发现她手背上竟有三道长长的伤痕,忍不住询问:“你的手?”
清凝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背,轻松道:“被小猫抓的,不碍事,多谢睿王关怀。”
江砚明淡淡“嗯”了一声,没再接话。
江砚明走到江砚宸跟前,见他脸色、唇色皆苍白如纸,心底的疑虑消了七八分。
又装模做样的问太医:“现在璟王如何了?
张太医答道:“回睿王殿下,璟王他受寒,寒气入体,要好起来还需要一定时间。”
江砚明点点头,转身向清凝说道:“既是如此,我便不在此逗留了,五弟他也需要静养。”
清凝颔首,眉目如画:“那清凝便不留睿王殿下了,王爷好走。”
江砚明点了点头,移开目光,似话中有话:“那王大夫我便带走了,他没能治好五弟的身子,可惜了。”
“现下府中有诸位太医在,王大夫在此也是英雄无用武之力,倒真是不如跟着睿王殿下建功立业。”
清凝看了角落里的王归礼一眼,随即圆滑的应下了江砚明的暗讽。
江砚明没再说话,转身迈步出了房间,王归礼看了一眼清凝便跟着江砚明出去了。
江砚明上了马车就对着王归礼骂道:“这么些天都没能弄死他,我看你是真是无用!”
王归礼把头埋的极低,声音小若蚊蝇:“睿王饶命,奴才实在是无从下手,只要开的药方都是要李大夫看过才会去抓药……”
江砚明眼眸微眯,神色多了几分狡黠:“药里做不了手脚,饭菜里还做不得么?你这——蠢货!”
王归礼不敢说话,只能垂着头挨训,他根本不想害人的,但是在外谋生,根本没办法,也幸亏这璟王府防备挺严,让他没机会下手。
“如今是真的没机会了。”江砚明口中幽幽说道。
这么些年,他老是不信昔日如此聪慧的江砚宸,会因为落水受惊变得如此弱不禁风,且最近株洲那边似乎出了问题,昨天夜里他们抓到的前去株洲调查瘟疫一事的人半道被劫,他怀疑是江砚宸做的,但今日看他的身子,又没这个理由。
不知道是谁劫走的,才是大问题,如不是他,那便只能是贵妃那边,七弟尚且年幼,他的生母丽妃没权没势不可能参与。
但株洲一事,知晓此事的只有母后、王归礼以及他的亲信,他们查也查不出个什么,就是查出什么,没有证据也拿他没有办法。
想到这儿,江砚明神色放松了下来,淡淡道:“如今的局势你也明了,跟着我,前途无量。”
王归礼连忙点头称是。
江砚宸此刻只觉屋内静了下来,脑袋也跟着清醒许多,方才屋子内呜呜泱泱一堆人,吵得他脑仁疼,但大家的谈话,他倒是都听见了。
他对清凝的印象又有些微妙的变化,原来她不是个空有美貌的花瓶。方才应对江砚明暗讽的一番话,既帮他赶走了王归礼,又在诸位太医面前保全了江砚明、王归礼的面子,接受礼物时也大方得体,还真是越来越有当家主母的范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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