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唯一的儿子身上。
如今她所出的四皇子成了太子,她沈家又是压过宋家一头。
若是等他日皇后的儿子登基,自己和宋家的日子更是举步维艰。
身在这深宫,想要活下去,早已不是件简单的事情。
要想活得好一些,更是要把道德伦理抛之脑后。
深夜的宋府还有微光亮着,宋成礼打开窗户,一只毛色鲜亮的鸽子飞了进来,他伸手抓过鸽子,熟练的取下鸽子脚上绑着的信条。
看完,他皱纹横生的面颊动了动,眸中闪过一丝狡黠,便又熟练的将信条点燃。
他们的机会来了。
在梁州,初秋的天气大多是天高气爽,总督府中,江砚宸身着玄色窄袖圆领袍坐在主位,剑眉凌厉,薄唇紧抿。
坐下的人跪了一排,个个神情惶恐。
梁州总督李知明跪在第一个,梁州山匪肆意横行,欺压百姓,他们这些官员一直没有作为,璟王十分生气,这位爷已经在此训了他们一个早晨。
只是这也不能怪他们,那山匪可不是普通的山匪,他们手里的兵器堪比皇家御军。
排兵列阵也不输正经军队,这几年上去的小队几乎都是有去无回,以此,更是无人再敢出兵上去。
这璟王看着倒是个功夫好的,就是不知道在领兵布阵这方面如何。
若是又是个有勇无谋的匹夫,那他们也没必要去冒着生命和他剿匪,还不如索性装着懦弱些,被骂也好被打也好,他也不会再带着自己去。
来了梁州江砚宸才发现,这城中的官员是一个赛一个的懦弱无能,那山匪常年到城中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上任的官员更是换了一个又一个,竟无一人敢带兵前去剿匪。
要想收拾那些山匪,首先先得把这里的官员给收拾了,否则这些人极有可能坏事。
处置完后云舒跑了进来,伏在江砚宸耳边说了几句话,他眉心皱得更加紧了。
遣退众人后,他低低问了句:“她没事吧?”
云舒立即会意:“王妃没事,现下已回了王府。”
江砚宸起身,修长的手指摸向腰间的佩剑,眸中杀意尽显。
“王爷,梁州山匪这边怎么办?”
江砚宸迈步出了屋内,顷刻间风力大作,地上落叶皆被席卷而起,将江砚宸包围。
他利落拔出剑,玄色外袍与红色里袍交缠间,只见剑锋越过之处,黄叶皆残。
利剑回鞘,他言:“杀!”
他知道此事再不能拖下去,否则,王府里的那个女人,不见得能扛多久。
即便知道那窝子山匪不是寻常山匪,他还是下了决定,明日便带兵进山剿匪。
古人言:“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进山是必行的一步棋。”
他还是差人写了信送去王府,告诉她,不久后自己就能回去,让她不必惧怕什么。
来到梁州的这几日,除去那些与官员议事的时间,他总会不自觉的想起那个女人。
想起她的一颦一笑,他将手伸至衣袍中,又拿出那个香囊来,轻轻嗅了嗅,香囊上带着她身上独属的丝丝香气,似有若无的钻进他的鼻腔,如一阵风拂过,在心底泛起一圈圈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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